在她的脸上,眼神没再飘乎不定,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突然冒出一句:“你不害怕吗?”
“害怕?”司琪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笑意不变,只挑了挑眉:“害怕什么?”
时靖面色淡淡的看着她,眼神有种说不出的陌生和疏离:“跟一个精神病患者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害怕吗?”
司琪哑然。
莫闻澜那只花孔雀不是信誓旦旦的告诉他,梦游后的几天里他都会有些轻微的记忆错乱,而他加大的药量也会让思维变的缓慢,为什么他竟然什么都知道,难怪这两天他就怪怪的,既不主动跟她说话,连看都不看她,她还以为是药物的问题,敢情时靖就是故意摆出这种态度的。
他是觉得她会害怕,所以他想怎么样呢?
想用冷漠把她吓走?不想连累她?
这人还真是远离人群太久,把人想的未免太简单。
“我是个有严重精神病的重度患者,创伤后应激障碍、抑郁症、厌食症、焦虑症、强迫症俱全,而社交恐惧症只是这里面最轻微的一种。”时靖用一种平淡至极的语气说:“我会梦游,会自残,还会有伤人的行为,如果我去精神病院,会直接被列为重症患者,病房会有全天候的监控,出门都必须有随行人员,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是保护别人。”
司琪拿着筷子,侧头缄默片刻,“听起来是挺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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