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群。”这次郑直却并没有谦虚,反而直接背了出来。
任士洪倒是感觉这一首比前两首还要朗朗上口一些,他身旁的陪同又开始纷纷作诗唱和郑直。
一位头戴大帽,悬挂琉珠的大胡子待旁边之人模仿‘三辰歌’的形式,做了一首《行舟》后道“学生西京崔世珍,也有一首,请大人与诸位品评。”此人也不等郑直回应,立刻道“英英复蔼蔼,洞壑时争吐。凝为晓山阴,布作春江雨。出入两无心,谁散还谁聚。”
这自然有些坏规矩,毕竟他们只是陪客,应该根据郑直等人的诗‘唱和’,而不是自主命题。
一直对诸人不住点头的程敬斜睨对方一眼“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足下这首诗颇有几分靖节先生的韵味,奈何太过暮气。”
众人不吭声了,毕竟程敬这话一来有失公允,二来带着怒气。奈何是崔世珍先坏了规矩,众人只能看向任士洪。
“程检讨讲的对。”崔世珍非但没有恼怒,反而赞同。不等任士洪开口,再次看向郑直“学生久闻大人威名,能够同时得天朝上国文武双元,自然锐意进取。可学生也听闻大人曾经在家乡悟道多年,‘顺其自然’该比学生更有体会。”指着山下的大同江“万事到头都是梦,休休,明日黄花蝶也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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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此人对郑直一再作诗激励,有所不满。
任士洪刚要打圆场,听到这突然心头一跳。他自然极为聪明,可是因为想着郑直是打算挑动两国关系继而引发战火,所以没有往其他方面想。此刻被崔世珍惊醒,瞬间警惕起来。
瞅瞅同来的西京陪同官员,今日郑直连续做的四首诗都迥异于对方以往风格,可意思却出奇的一致,鼓励,鼓动。这是巧合,还是某种暗示?倘若是暗示,暗示给谁?因为先入为主,任士洪立刻对郑直的一切举动都想当然的赋予了其他含义。
“云卷云舒青霄自在,花开花落洞府长春。丹砂九转终成烬,星斗千年亦作尘。曾踏金阶调玉烛,今抛象笏理丝纶。笑观潮去潮来事,半作渔翁半作臣。”郑直有感而发,清唱出一首《观云谣》后,起身对任士洪道“今日就到这里吧。”
任士洪自然不反对,顾不上回味郑直这最后一首词啥意思,赶忙给黑着脸的程敬使眼色。这次对方却理都没理他,显然被气到了。
待送郑直回到大同馆之后,任士洪立刻找来从事官“派人通知义禁府,盯住今日所有陪臣。”
从事官应了一声,刚刚退出去,就有人来禀报。有兴清家跑到大同馆钉牌,目下已经被天使随扈扣下。
任士洪一听气炸了“走。”赶忙带着义禁府卫士向大同馆赶去。
时兴淸及淑媛、淑容之类,被宠者多,其家人各以其号,书於牌面,择都城内大家,钉於外门,迫促驱出,虽士大夫之家,仓遑奔避,财産亦皆弃而不收,市井恶少辈,重赂宫人,假名亲属,凭势行刦,横恣中外,择人家可居者,辄悬牌曰:『此某内人家也。』遂叫号堕突,捽人妻妾,无少顾忌。
兴淸自占美宅以啓,则李忄隆卽命户曹,市准其价,勒买赐之。由是城中甲第高屋,尽爲兴淸所有,兴淸家僮,因缘爲奸,虽破屋坏宅,声爲市准,将欲入处,驱逐其主,攘夺财物,人莫能较,其家人顚倒,犹恐避走不及,或重赂其人,以求免。由是无赖之徒,假名作威,窥得赂遗,无一人诣官讼诘。汉城如此,它处亦然,乃至更甚。
可这些无赖竟然跑到了大同馆,要抢夺大明使臣,简直是荒唐至极。
任士洪到的时候,街面上已经站满了人围观。看到大队官军蜂拥而至,吓得纷纷躲避。
待他来到大同馆外,就瞅见了大门之上钉着的一块写有‘兴清’二字的木牌。门口的几个朝鲜士卒耷拉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