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那得给逸风一个交代啊。
自己要亲自去一趟学院,让老师好生看顾他。
除此之外呢?
逸子心里闪过很多念头,始于恐惧,终于冷漠。
逸子倒也释然了,侧身倒在树根下,压着那些软绵绵的落花,缓缓闭上了眼。
不做了。
多一点点都不做了。
我只为我爱的人做事。我只做我愿意做的事,爱我愿意爱的人。
逸子的心悲恸,背后灼痛,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不知道的是,昳旿一直没有断了联系,只是跟他耍了一个小小的把戏——本想等他接过手跟他好好谈谈的。
昳旿看不见殿下,只听到他蜷缩起来的声音,他压抑而沉重的哽咽声。
蓝花楹落得声势浩大,落满了屏幕。
昳旿坐在明朗干净的书房里,感觉自己的生命随之被抽空了。
他不应该让殿下北上,不应该把殿下交到他们手里。他想跟殿下说没有关系的、会过去的,但是,殿下发生了什么?
屏幕里的悲伤和眼前的阳光仿佛隔着两个世界。
那边就是殿下的世界。
殿下的世界,原来是这样的
有人捡起了腕表。
弥尔说“殿下睡着了。”
昳旿说“他每每这样子都是睡不踏实,要惊醒的,一身冷汗。你可不可以把身上的一件衣服给他盖上?”
弥尔顿了顿“大夏天的,热着了”
“他冰系法术,寒性体质。”昳旿道。
在弥尔来之前,逸子便出了事,他便甚少见过殿下使用法术。昳旿倒见过不少,深深为他折服。
殿下,我仁慈心善的殿下,委曲求全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