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告呗,何必说开。”
族长太太的笑僵在脸上。
.....
“世子,我可是往顺天府也去了,平王府听说,让人传我过去,平王爷对你怒气冲天,幸好让我劝住,我说咱们是亲戚,我告你不过是走个过场,平王爷听说,倒给我几分薄面,我离开平王府,临江侯府贵妃娘娘的娘家,又让人找我去,说也要告你,让我当个首告,我说走个过场,咱们是亲戚.....”
谢运不动声色听完,对着一直带着劝解笑容的族长端起茶碗:“那就告呗,我认你是亲戚了吗?”
族长看着他手中的那碗茶,并不往唇边送,笑容露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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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里,客人跟着族长太太窘在原地,四奶奶气不忿的跳出来,她的嘴歪着,眼神跟着斜出来,这样子散光度高,一部分斜向族长太太,一部分斜向曾宝莲,看看她的打扮,越看越不顺眼。
这个丫头可以办到的亲事,自家的女儿当然也可以,何必听族长太太这个老虔婆,她以为给全族出力吗?在亲事上面,四奶奶可不认全族中什么东西。
“我就说吧,你老人家来不管用,人家是如今在高枝上站着,眼里会有你?人家现在陪着世子,会想得到侯夫人看不起她的身份,会想得到我女儿官宦小姐,可以帮她一把?”
曾宝莲抬抬手,这回,该她自己上。
有些人,天生要自己打,否则这一辈子他的眼睛里不认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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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四奶奶的疯癫,曾宝莲稳稳坐着,拿过茶碗来,取碗盖缓缓抹着白沫:“我祖父战功有名,我曾祖战功赫赫,四奶奶家里有拿得出手的官职吗?”
对着族长太太轻轻一笑:“你家呢?”
看着别的客人,云淡风轻地道:“你家呢?”
“以前不拜年,今年全来了,说话句句为我,你傻还是我傻?”曾宝莲呷一口茶水,香润直到咽喉,畅快就此让引发,谁没有几分疯癫,不想怒骂这不公道的事情。
她起身,还是这样痛快,曾家的三个奶奶也起身,也觉得这样痛快。
“甭管你们瞎眼还是晕脑袋,这亲事是我的,就凭你们也没辙。想当妾,可以!这得我的公婆答应,还得世子过目,最后呢,这妾有妾的规矩,四奶奶你家里死的那个妾,现在鬼魂还找你吗?”
四奶奶吓得跳后一步:“她是生不下孩子生的,与我无关。”
曾宝莲看向另一个女眷:“这是二房里大奶奶?多些年你不登我家的穷门槛,好在我还认得你。给你丈夫买妾花光嫁妆,穷的又卖两个,你家的女儿值几个钱?回去给我好生养着,养得肥了送来,我留着卖钱。”
二房里大奶奶后退几步。
曾宝莲是真认不清这些人,平时也懒得打听别人家事,不走动就不可能知道,她的目光所到之处,又人人退后,她径直看向族长太太:“这几代里就算我家官职最高,族中用地没少添置,祖母去世后,我家穷下来,该给我家的全在哪里?正月十五以前,我若看不到往日的银子,我把你们祭祖的家伙全揭喽!”
“你.....”族长太太哆嗦着。
“我,我带着钱伯一个男人,小莺一个丫头,三个人就敢跑去西疆喊冤,你看我怕你们这些人吗?瞎了眼的!”
曾宝莲怒气难以控制,高叫一声:“列祖在上,我曾家子孙若再后退一步,就请列祖收了他吧。”
她的泪水潸潸而下,顷刻就痛哭不已。
曾家的三个奶奶这个气,怒气冲天谁又怕谁?管你什么长辈,管你什么京里别人怎么看,你们还讲不讲理!
正厅里怒骂声起,指责着历年的往事,痛恨着落难时无人过问,富贵时打的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