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郁略偏头,看着罂粟的动静。
下一刻,她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一并敲上罂粟的额头。
力度不大,却带出一点清脆的响声。
她眼里浮起笑意,目光淡然,嘴边随意溢出一句:
“就你贼。”
罂粟轻拍自己的胳膊,手指在皮肤上扫过一道痒意,然后窝回司郁身边。
被子边缘被她拽得皱巴巴的,她侧身依偎上前,声音含糊地低语:
“他乱了心,你就赢了。”
司郁听到最后一句时,抿了抿嘴角,没有回应,只从罂粟的手心抽回手指。
她缓缓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身体朝床头靠近,重心一倾,肩膀陷进柔软的枕头。
眉目在暖黄灯光下映出影子,平静又疏离,目光落向罂粟。
室内灯光始终柔和,照亮床单的褶皱和两人的侧影。
司郁神情松弛,眼下微虚,长睫投下短小阴影。
罂粟注意到司郁的神态,更加向她靠拢。
她身体贴近了一分,仰头细细捕捉司郁脸上微妙的变化。
屋内空气带着棉被摩擦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罂粟嘴角一弯,神色带出小狐狸般的狡黠与调皮,她压低嗓音,连语气都透着笑意:
“老板,你不想看他为你癫狂吗?”
她眨了下睫毛,淡淡香气混杂着衣袖摩擦的窸窣声萦绕在床沿。
声音落下时,带着猫咪轻步行走才会有的含糊温柔,像是在撒娇,又像什么都无所谓,只管绕着话头转圈玩闹。
司郁侧过头,目光滑向罂粟的面庞。
只是慢慢伸出手指,在柔软的枕头边缘停顿片刻,然后才将罂粟额前散落的碎发拢到她耳后。
手指擦过她脸颊时带起一阵微弱的触感,床上的昏黄灯光投下浅浅的影子。
罂粟呼吸无意识地缓了下,睫毛轻颤,空气里只剩两人的气息在缓慢流动。
“你啊,就是嘴皮子厉害。”
司郁声音低低地传来,仰在床头,手掌收回,
夜色从窗帘缝隙渗进来,淡淡地铺在她的眉眼之间,
让话语听起来像藏着什么不易察觉的心事。
“明儿见燕裔,你别又搅风搅雨了。”
谁想见燕裔癫狂,燕裔癫狂,那就有人要倒大霉了。
罂粟嘴角裂开一点弧度,膝盖顶了顶司郁的大腿,被子摩擦出微响。
她像耍小脾气一般,短促哼了一声,伸手把身旁的手机挪了挪:
“你倒是淡定,我就想着看你俩斗嘴。”
司郁微微皱眉,视线收紧,锐利消减,连呼吸都缓和了几分。
端起床头的水杯,喝了一口顺手放下,神情整肃:
“别闹,明天事情不少,该合作得合着来。到时候别掉链子。”
罂粟听见这话,下意识把手按住胸口,指尖压在衣服上,故作夸张地皱了下鼻尖。
她侧身躺实,把脸凑近司郁,语调活泼:
“老板你对我太没信心了!就我这演技,能让燕裔看破我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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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郁嘴角略微一动,眉头扬起些许。
她一手握住罂粟的下巴,目光仔细打量她眼底的笑意,手指在她脸侧停留:
“真要让他信了,也算你本事。”
罂粟睫毛抖动,像是被捏住突然安静下来,眨了眨眼,褪去了刚才的玩闹。
屋里的灯光落在她脸上,她语调低了些:
“说真的,你要不要提前设个局?万一燕裔突然变招,咱不能被抓个措手不及。”
司郁闻言,侧头望向罂粟,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侧。
没有急于回应,只是默默端详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