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动作漫不经心,身子微微后仰,回道:
“又在胡说了,你自己不算吗。”
声音不紧不慢,带着点打趣的味道。
话落之后,燕裔拾起司郁身侧的包,动作不蔓不枝,将包带整理齐整。
他手指收拢皮革边沿,捏住包扣时力度几近苛刻,
那瞬间关节略微泛白,但面上毫无异样。
燕裔收拾完毕,动作压得很轻,没有看任何人。
后来,他悄无声息地站定于司郁与经理之间,沉默中紧守位置,
将自己的存在隔断在两人之间。
“房卡。”他冷声道,语气干净利落,唇线并未有太多弯曲,
身上自有一股隔绝的距离感。
工作人员愣住,指尖下意识抖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随即低头把房卡递出,动作略显拘谨。
燕裔接过卡片时,目光落在卡面上,他微微偏头,
手指之间托着卡片打量片刻,腕间肌肉微不可察地收紧,然后将房卡递向司郁。
指腹擦过彼此掌心的刹那,只停留极轻极短,足够疏离,
就像他们之间被无形屏障围住,
仅余一道藏匿其中的专属占有。
吴澜收拾好资料,从前台旁侧身靠近,肩膀轻碰柜台边缘,
带着不动声色的笑意,转头对司郁低声问:
“晚上可以围炉烧酒,你敢带我买醉吗?反正房卡现在在我手里。”
司郁没立即回应,只轻晃手中的背包带,目光移向吴澜,
语调拉长却听不出喜怒:
“怕你酒量不行,喝多了闹场吧。”
张佳栋笑嘻嘻凑了过去,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自来熟地道:
“想喝酒找我,可不能怂场啊,这儿我陪你!”
司郁瞄他一眼,嘴角向下压了压,
“你最大特点就是抿两口酒,脸色能换好几轮。”
就在这时,吴澜绕过桌角收拾完票据,声音温和又带点主场气势——
“下午去哪儿都随你们,不过晚饭必须见个面,大家给我几分面子,我还是得听爷爷安排。”
司郁没争辩,笑意在眉眼间一闪,单手插兜,挑了下眉角,嘴唇勾动出几分调皮:
“吴老师,我们既然合理分工了,是不是小组长也能批个‘自由活动’?”
吴澜看看表,又看看众人,目光柔和却有分寸感,
“午饭前你们自便。两点整集合,谁迟到罚节目,别怪我没提醒。”
“成交。”司郁拍了下手,揽起行李袋率先迈步,鞋跟擦过瓷砖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动作果断。
她刚跨出门,有微弱的脚步紧随,侧身时,有一道淡淡的身影和她维持始终如一的半臂距离,
燕裔走在旁侧,但保持安静守护的位置。
两人相对无言,周围有行人偶尔投来好奇目光,却没人敢多嘴,
只有燕裔深邃的视线隐约流露出一些秘辛。
楼道外侧传来阵阵说笑,大堂经理走近,引导几人参观大厅格局和景观布置,
周围空气透进些园艺的青草气息。
这时,小小的甜豆突然拽住司郁的手掌,用柔软的指节指向园子偏东角落,
眼睛亮晶晶望着她,意思简单直接。
张佳栋大声起哄,猛一挥手,
“甜豆决定,小郁别板着脸啦,跟孩子玩玩嘛。”
司郁嘴角一扬,顺手把一缕头发别到耳后,朝燕裔眨眨左眼,
下巴微扬示意他牵孩子走一趟。
燕裔捕捉到她的神情,目光微动,片刻后弯下腰对甜豆低声:
“甜豆,回房先收拾东西,不许乱跑。”
声音虽平静,却自带不容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