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像流星锤那样甩着大铜锁一顿痛打,追了它们八条街——从那以后这俩狗本来是在院子里叫唤呢,我在墙外一声咳嗽它们就悄悄的了——狗比人懂礼数得多,你只要治它们一次,它这辈子都记得你的厉害,人可不是,你这次治了他,他下次又骚歪歪地跑来犯贱了,所以和人打交道难,和狗打交道容易得多——和我犯贱的狗除了这俩,还有我家里邻居的那条吉娃娃,那个狗不知为什么从来不咬别人就是咬我,邻居下贱,经常把狗放出来让它自己玩,这吉娃娃好多次追着我一直咬,我都没搭理它,只管走我的路,然后嘛,有一次,这家伙大概觉得我怕了它跑过来在我脚后跟咬了一口——该它倒霉,我那天喝高了,而且正因为米娜跑了在痛苦着,我不跟别人找茬那都是烧高香了,你一条狗也敢跟我犯贱,当地一脚就踩死了——我当时倒不是说故意要踩死它,只是踩它一脚让它知道厉害,谁曾想它不禁打,一脚就踩得浑身哆嗦嘴里冒血,邻居出来看的时候已然只有进去的气没有出来的气了...抱歉哦,咬我一口也不是什么死罪,但是你小子不禁打还要咬人那就是死罪了,我当时掸了掸肩膀上的灰掉头就去社区门诊打狂犬疫苗去了,邻居屁都没放——查理哥年轻的时候是出了名的流氓混混,住在哪里都是先要去拜访左邻右舍和我的楼上,让他们保持安静不要骚扰我,如果哪天我睡着了你跳绳钉墙吵架砸锅扔啤酒瓶子弹玻璃珠子,我就亲自上门给你几个嘴巴——至于我自己,我也遵守同样的邻里规范,我如果打扰到你们,你们也可以上门来打我嘴巴,只要你敢...你还别不信,我活了这么多年换了这么多住处,我的邻居从来没有吵得天翻地覆打得丁零当啷过,他们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要给查理哥一点面子的,所以和我做邻居其实有助于家庭和睦——吵,你也找个公园吵去,你要是吵得我没法睡觉或者写东西,我上去就是几个嘴巴,你小子又得白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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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倒猜猜邻居的狗咬了我被我踩死,他敢不敢跟我叫唤...
我进门的时候姓张这小子的爹妈正在做凉粉,他们朔州浑源那边就爱吃这个,而且说实话人家做得就是好吃——
美滋滋,今天中午可以喝凉粉(他们那边不说‘吃凉粉’,说‘喝’)了...我心想。
"你打狗干嘛?"我进来的时候踢狗一脚已经被他们趴窗户玻璃上看见了,老头子就问我,"我正要出来喊,你一脚踢得不叫唤了..."
"哦,您看见了呀,那您慢了一步,我天生怕狗,不自觉就踢上去了...叔叔,我是小张的朋友,他忙,顾不上,正好我路过这边,他让我给小孩子捎点零花钱——哎!那个胖丫头!过来拿钱!"然后我从裤兜里掏出准备好的俩千,在手心拍得啪啪响——钱这个玩意,你得拿出来在别人眼前摔打,它就会体现出它的威力——我这么一比划,谁还管狗子的死活,都是又端茶又倒水的服务我一个——那个小姑娘还真不认生,很胆大地过来拿了钱给了她奶奶——可以,查理哥就喜欢胆子大的人,所以虽然她像所有村里的姑娘一样多少有点脏兮兮,但是我还是搂着她逗了很久,跟她拍了很多照片,最后也给他家大人拍了一些,喝了他三碗凉粉才出来——这边每户人家调的蘸水味道都不尽相同,但是我告诉你吧,各家有各家的好吃,大夏天凉凉快快喝几碗你都别提多过瘾了...
"我去,你这是吃好了啊..."小赵看见我一边打嗝一边嘬牙花子出来很不高兴。
"啧,回吧,回市里我请你吃刀削面!"
"妥!"
你也别觉得我抠,请别人吃饭就吃个刀削面,我跟你说,燕北地区的刀削面香死个人,越嚼越香,你再加几块烧肉加点卤蛋豆干狮子头,俩个人喝一泡烧酒这点东西足够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