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爷爷的爷爷之查理马特五千磅白银,前人有了明确案例,兰斯现在的决定不能算离经叛道。
加斯科涅、图卢兹、勒芒、莫城,现在有四位伯爵紧紧追随查理,辛克马尔决定赠予他们每人一千磅银币。
神圣修道院内成了贿赂现场,辛克马尔实在没有办法,任何口头承诺、书面文件都不如白花花的银币好用,现在也干脆邀请查理与他的忠臣们,未来直接驻扎在兰斯城外。
至于现在莫城之外的罗斯军队,以及那些与罗斯人混在一起的贵族们该当如何,辛克马尔故意隐去了。
就连阿里奥伯特都想不到,自己刚刚被草率地封为莫城伯爵,看似拥有的是一块森林资源过度丰富、人口不多的伯国。
想不到辛克马尔大人大手一挥,自己能从兰斯领到一千磅银币。
有了这比巨款,自己的伯国一定能快速恢复。
然而,事情的幸福程度远超贵族们的设想。
辛克马尔要求乐乐呵呵的人们都坐在修道院的长椅上,任何事情有话慢慢说。他再一次向列日大主教哈特加来一记眼神暗示,实为暗示夜黑之后再好好谈谈。
因为仅仅是哈特加本人站在这里就足以令他意外,哈特加是“皇帝”洛泰尔的宫廷顾问,虽说已经不再独享信任,此人依旧时常代表“皇帝”治理帝国西北部地区,就连亚琛主教也要听从列日大主教的意见,更多的小地区主教更是如此了。
原本忠诚于皇帝的哈特加如今已经反叛,辛克马尔必须确定此事为真,然后再问问哈特加就“麦西亚王国”究竟是怎样的态度。
在那之前,辛克马尔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立刻抛出困扰兰斯一年之久的难民问题。
待大家都坐好,脸上的亢奋也逐渐平复下来。
他早就注意到凡尔登主教海尔度因活得好好的,心态逐渐复杂:“我听说凡尔登已经被毁灭,作恶者就是罗斯人留里克。更早一些,数以万计的梅茨居民举家搬迁,再后来又有形形色色的人躲避诺曼人的袭击向兰斯方向逃难。至少有十万人涌入兰斯和沙隆,我们一直在救济这些可怜的羔羊,还分出一些荒地许可他们开垦,但是……他们的存在已经导致一些新的麻烦。
今年四月左右,一群诺曼人冲出凡尔登,他们大肆破坏,多个村庄被夷为平地,可能有一千人被杀。我想这些事情……”
辛克马尔清清嗓子,又压低嗓音说道:“我想,海尔杜因大人最知晓这些事。”
显然,兰斯大主教正在为前几个月的袭击事件公然开炮,他没有情绪激动更没有说脏话,就是这番质问说得海尔杜因无地自容。
其实海尔杜因这样尊贵的地方主教,他既然无法保护好凡尔登,大不了以身殉道,结果他失去了凡尔登,自己如猎物一般被诺曼人俘虏着离开。
海尔杜因真想钻进修道院的地窖,他羞愧得无地自容,仿佛诺曼骑兵烧杀抢掠一事自己也有重大责任。
诸位大主教就在这里,令他觉得仿佛莫城修道院内正在召开一场评议会,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海尔度因忍无可忍,他憋着一口气缓缓站起来,罕见地瞪向辛克马尔:“难道我是有罪的嘛?指责我之前,也请看看您自身。是罗斯人袭击了凡尔登,他们中有一个光头的将军,此人最是凶残。罗斯骑兵作恶多端,就是说上两天两夜也说不尽,如果您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大可现在告诉你。”
“你可以不说。”辛克马尔低声斥责道。
“是您在询问。我何罪之有?那些袭击者就在城外名为Carni骑士领的地方,伟大的您可以直接与他们对峙,而不是在这里暗讽我没有殉道。我不畏死亡,只是不想莫名其妙去死。而且……现在凡尔登已经被勃艮第人控制,兰斯对凡尔登的管理已经结束了。至于我是否还能继续做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