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行走向了沙发,奔着背靠沙发扶手坐的欧阳曦。 伸手钳住她的下巴一拽,目光阴森森,盯着那张令人恶心的嘴脸,恨不得将那副贱骨头捏碎 单手解着皮带,从牙缝里挤着狠毒的疯话 “这么想上我的床,是吧,那就来,让你爸妈,看着,亲眼看着你是怎么被我玩死的” 张齐察觉沈嘉行的动作,急冲过去,阻止沈嘉行继续,极力压制着嗓音:“你疯了!” 硬拽着他离开,边上楼边沉声说:“你可以不顾她,不顾欧阳家,谁也不顾,你总得想想曼初!” “这么多人,做了,就真的是事实了!” 欧阳曦因下巴的疼痛,脸皱成一团,而坐在另一侧沙发的欧阳夫妇,正被杜婉芝拉着一起选婚庆策划公司。 这种时候,老爷子病危,接班人不明,本来欧阳夫妇还在衡量,欧阳腾不反对也不支持,他不屑和沈嘉行利益共享 现在既以成定局,为自己的女儿,为自家的利益,必定要跟杜婉芝一条心,心知肚明的事儿,婚讯必须在老爷子定夺前公布。 沈嘉行站在阳台,单手扶着围栏,另一侧夹着烟的手始终地抬在嘴边,死寂般地低头弓着背,一口一口用尽了力气吸抿烟蒂。 张齐把屋里仔仔细细检查一遍,最后在门后的墙角,发现一小片没处理干净的灰烬。 他立马给纪寒打电话,只说让他带着工具尽快来。 四十分钟后纪寒到达梦庄,进入大厅,欧阳夫妇和杜婉芝正讨论到婚纱,说来不及定制,询问欧阳曦的意思,她说没关系,她买一套现有的高定,从意大利空运过来…… 纪寒打一声招呼,迅速上楼。 看到破裂的屋门,阳台的沈嘉行,一动不动,仅是个背影,好像一棵苍劲的大树在一夜之间从春天迈进了严酷的寒冬 孤零,落寞,彷徨,没有生的希望。 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没耽误时间,先将灰烬装进透明袋,放进口袋,张齐示意他到床边 扬了下巴,问他:“能不能测” 深灰色的床单中央,干凅的白斑,深红色的血迹…… 纪寒摘下眼镜,疲乏的捏眉心 “老沈” 出声叫他 沈嘉行转过身,随着呼出一团雾 “我没做” “你有印象?” 沈嘉行沉默,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脚踹向隔断阳台与卧室的玻璃门,胳膊愤力一甩:“我他妈做没做我知道!” 破碎的玻璃片飞溅,连同燃着星火的烟灰,哗啦哗啦地落了一地。 张齐倚靠着墙面,抬手搓了一把脸,看向纪寒,示意他别问了。 纪寒叹气,重新戴回眼镜,把床单叠起来,想了想,还是说:“昨天我看曼初心情不好,说了今天带她和小九去东城的度假村玩,我今早七点给韩彬通了个电话,他上楼找曼初,说家里没人,问了温夏,她说曼初今天早上坐最早的一趟大巴回老家了” 沈嘉行沉眉,疾步踩着玻璃渣子进屋,手机拿到手里,屏幕亮起的那一刻,她在雪地里的笑脸映入他的眼底,指尖下就是她的电话号码,他却顿住了 又一年了,今年,他们说好了,要在北城过年,他们在北城有了家,她可以窝在家里看雪。 “回老家干什么” 纪寒实说:“没说什么事儿,就说回去看看。” 他垂着头,似是在自言自语:“现在应该到了” 纪寒意会,准备问小九,想想还是算了,直接打给温夏,接通后说了几句,便挂断。 “到了” 沈嘉行嗯了一声 冬日的晨光过于清淡,他站在光影下,像是一张褪了色的旧照,肩背无力地耷拉,垂望着手机屏幕发呆 下午五点,老爷子醒来。 转回了顶楼的病房,机器设备一应俱全。 杜婉芝和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