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我们不能再像八十年前那样,用丝绸换钢铁了。"
李晓梅突然抓住他没受伤的左手,掌心温度烫得惊人:"那我跟你去东北!我……"
"叮铃铃——"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是王厂长沙哑的声音:"小周啊,市里同意把老城区那片棚户区划给你……"
周淮民眉心一跳。这大冷天的,傻柱那暴脾气准是又跟人杠上了。他抓起棉手套往外跑,迎面撞见采购科老张抱着搪瓷缸子探头:"小周啊,听说你小舅子把刘家姑娘的定亲信物砸了?"
"啥?"周淮民脚下一滑,差点栽进雪堆里。
"周大哥,这事不怪柱子哥。"姑娘声音像蚊子叫,"刘家要的缝纫机票,他连夜去黑市倒腾……"
话没说完,供销社里冲出个穿红袄的妇人,叉着腰就骂:"何雨柱你个癞蛤蟆!我闺女可是黄花大闺女,配你个鳏夫还委屈了?"
傻柱脖子上青筋暴起:"黄花大闺女能跟供销社主任侄子勾肩搭背?"
人群哗然。周淮民暗道不好,这傻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果然刘家姑娘从柜台后冲出来,妆都哭花了:"你胡说!那是王主任给我介绍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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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傻柱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这介绍信上写的'临时工'三个字是狗啃的?"
周淮民眼疾手快捂住他嘴,转头对刘家人笑道:"大娘,彩礼的事好商量。您看这样成不成,我们厂新到批搪瓷盆,凭票能换……"
"换你个头!"红袄妇人抄起扫帚就打,"你们何家兄弟合起伙欺负人!"
"刘主任在家吗?"他扯着嗓子喊,"我这有张东北林场的木耳采购单……"
棒梗他娘秦淮茹扑在尸体上哭得撕心裂肺,围观群众窃窃私语:"报应啊,偷了厂里三年物资,这是遭天谴了!"
"别胡说!"周淮民蹲下身检查尸体,忽然捏起片煤渣,"老李,这煤是今早刚到的吧?"
保卫科长愣住:"你咋知道?"
"看这成色。"周淮民指尖捻着煤块,"新煤含水量高,这小子衣服上连煤灰都没沾匀,分明是死后被人摆这的。"
人群炸开锅。秦淮茹突然扑过来拽他裤腿:"周科长!求你给棒梗做主啊!"
"周科长,求您别查棒梗的案子。"女人脸色比纸还白,"他们……他们会说是我克死的……"
周淮民皱眉:"谁?"
话音未落,门外闯进几个老太婆,为首的拄着龙头拐杖:"秦家丫头,棒梗爹死的时候你就克夫,现在又克子,还不快搬出四合院!"
"三大妈!"周淮民拦在秦淮茹身前,"棒梗的死因还没查清,您这是封建迷信!"
"呸!"老太婆唾沫星子横飞,"她表姐秦京茹克死三个未婚夫,她妹妹克死婆婆,这家人都是丧门星!"
"三大妈,您说淮茹克夫,可知她丈夫怎么死的?"他转身面对众人,"贾东旭是操作失误被卷进机床,当时值班的安全员是谁?"
人群安静下来。周淮民步步紧逼:"还有,棒梗偷的物资最后都卖给谁了?真当保卫科查不到账?"
老太婆们面面相觑。周淮民趁热打铁:"明天公安就来验尸,要是有谁再传播封建迷信……"
"秦淮茹!你个丧门星!老贾家祖坟冒青烟才娶了你这么个扫把星!"
中气十足的破锣嗓子震得槐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周淮民抬眼望去,只见个穿靛蓝斜襟褂子的老太太正杵在影壁前,脚边堆着两个鼓囊囊的蛇皮袋,枯树枝般的手指几乎戳到秦淮茹鼻尖。
"妈……您怎么突然回来了?"秦淮茹攥着围裙的手背爆出青筋,脸色比墙角的霜还要白三分。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