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问道:“对了,我听说襄阳王与澄心书斋几位大儒乃是莫逆之交,不知是哪几位大儒哩?”
范明承沉吟片刻,开口道:“确有那么几个,不过真要论得上亲厚的,还得是严师果。”
“严师果?”云绫觉着这个名字很耳熟,一时却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见状,范明承笑道:“主持演武大会那个,也是贺瑾的授业恩师。”
经这么一提醒,云绫登时想起了当年演武大会高台上宣布结果的那位老者,只是样貌已经有些模糊了。
不过样貌如何不重要,她只想知道严师果如今在哪儿,当即便问了出来。
“严师果是竟陵人,年前便回家省亲去了,说是开学前再回来。”范明承答道。
竟陵这地方云绫是知道的,在鹿门山学习时还曾趁休学之机与同窗一同去游玩过,快马至多一日夜便到。
澄心书斋每年年底皆有年假,让辛苦一年的学子和先生们能够回家过年,再开学则是来年三月。
如今年关刚过,尚未出正月,云绫可等不了这许久。
思及此,她忙问了严师果在竟陵的住址,随即便告罪一声起身离去。
范明承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并未多问,只叮嘱她早些回来,云绫自是连连点头应下。
牵上枣红马,云绫径直离了范府,在门口正遇上骑马回来的燕十七。
“十七跟上,路上说。”云绫道了一声,随即翻身上马,打马而去。
见状,燕十七赶忙拨转马头,拍马赶上,问道:“姑娘,我们这是去哪儿?”
“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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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时分,经过一昼夜疾行的云绫与燕十七终于赶到了三百里外的竟陵城。
竟陵并非什么大城,不过南依汉水、北临大洪山,倒也算襄阳东南的一道门户之地。
按范明承所言,严师果家也算竟陵名门,并未居住在城中,而是在竟陵以南靠近汉水的地方置办了一座庄园,家中子弟多居住于此。
云绫与燕十七赶路而来,风尘仆仆,委实不适合登门拜访。
故而,二女先在竟陵城中寻了个酒楼填饱肚子,随后借了酒楼的地方梳洗一番,这才出城向严家庄园而去。
严家是本地名门,地方并不难找,路上随便拉一个路人都能问到方位。
只是令云绫没想到的是,当她带着燕十七来到严家庄园时,看到的却是挂满了白绫的场景。
“这是,在办白事?”燕十七不确定地说道。
云绫并未多言,示意燕十七跟上,随即一马当先向庄园过去。
早有家丁注意到了云绫二女,见她们过来,当即有人迎上前来,先是行了一礼,随即恭声问道:“不知两位姑娘如何称呼?我家主人正在操办白事,恐招待不周,若无要事还请七日后再来。”
闻言,云绫翻身下马,还了一礼,答道:“吾名公孙云绫,乃澄心书斋门下,今日路过竟陵,特来拜会严夫子。不知这是在为哪位操办白事哩?”
家丁微微一愣,旋即面露苦色,拱手道:“姑娘来得不巧,府上正是为二房严当家操办的。”
严师果家中行二,这二房严当家说的便是他了。
是以,云绫面色微变,直觉此事有猫腻,当即故作悲恸道:“怎会如此?!年前严夫子尚且康健,短短时日怎会······”
说着,她的声音已有些哽咽,似乎因太过悲痛而无法言说下去。
家丁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一脸悲伤,拱手道:“二房严当家前日突发恶疾,短短一日便去了。姑娘若无他事,还请先回吧。”
说罢,家丁再是一揖,便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