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轻易撕裂,魂体被掌心漩涡抽取! 嗡! 青铜断戟划出一道短暂的弧光,第三、第四个黑袍人刚举起的手印僵在半空,身体自上而下出现一道平滑的青线,旋即错位、消散!
我如同鬼魅,在残存的白骨灯船之间闪烁、腾挪。
每一次出现,必有一盏灯熄灭,必有一个黑袍人化为最纯粹的死气养料。
没有反抗,没有有效的抵挡。只有绝望的惊呼、徒劳的挣扎,以及最终被吞噬时那短暂的能量波动。
右手断戟,饮血则鸣,青芒越发明亮锐利。 左手漩涡,来者不拒,无论魂体、法器、死气,尽数吞纳,反馈给这具躯壳以更冰冷、更强大的力量。
祭坛上,那口冰晶棺椁因能量被断戟强行抽走,光芒已彻底黯淡,裂纹遍布,仿佛随时会彻底碎裂。其中的巨蟒尸骸早已化为飞灰,只留下一个空荡的棺壳。
水面,因失去怨魂将领的操控,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浓雾中那些无意识的透明人脸依旧哀嚎沉浮。
很快。
最后一盏白骨灯船。
船上的黑袍首领。
他似乎是唯一还试图做点什么的人。他放弃了所有防御和攻击的印诀,而是以一种极其古怪、迅捷的速度,用指甲划破了自己的胸口,鲜血淋漓中,他双手插入自己的胸腔,似乎想要掏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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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太慢了。
我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悬浮于空,静静地看着他这徒劳而残忍的自残。
他猛地抬头,斗篷滑落,露出一张苍白扭曲、布满疯狂血丝的脸。他看到我,眼中闪过极致的恐惧,随即被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取代。
“以我之魂……献……”他嘶吼着,想要完成最后的仪式。
我的回应是——
抬起……右脚。
覆盖着狰狞骨甲的脚掌,对着他和他身下的白骨灯船……
轻轻……向下一……踩。
嗡——!
一股无形的、却沉重如山的力量场,瞬间以我脚下为中心……扩散!笼罩了那最后一盏灯船!
咔嚓……嘭!!!
整盏白骨灯船,连同上面那个黑袍首领,连哼都没能哼出一声,便被这股绝对的力量……瞬间……压爆!压成了一团混合着骨粉、血肉残渣和精纯魂能的……浓郁能量团!
左手掌心漩涡传来吸力。
咻——
能量团缩小,被尽数吞噬。
水面,彻底恢复了死寂。
所有的灯船,所有的黑袍人,所有的反抗……全部消失。
只有弥漫的灰雾,漆黑的水,破碎的祭坛,空荡的冰棺。
以及……悬浮于空、周身骨甲光泽幽暗、右手斜握青铜断戟、左手微握……吞噬了所有“食物”的……我。
冰冷的满足感在体内流淌,力量达到了一个新的峰值。
但那股空洞感,依旧存在,仿佛在催促着……寻找更多……更极致的……东西。
我缓缓低下头。
燃烧着青白光芒的眸子,再次……落在了那口彻底报废的冰晶棺椁之上。
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利箭一般,径直穿透了那破碎不堪的冰晶,直直地射向了棺椁的内部。
在棺椁之中,那些暗红色的血管状触须正微微地蠕动着,仿佛它们还拥有着一丝生命力,想要重新连接起来。然而,由于失去了能量源的支撑,这些触须显得异常萎靡,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这些触须,是祭坛阵法的一部分,连接着更深处的……东西。
我的左手……缓缓抬起。
掌心那枚“卵”所在的区域,骨甲下的漩涡已然平息。
但五指……却微微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