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并不傻，他知道，我之前的话一直都在做铺垫。

他又道：“我觉得我们是拿出了全部的合作诚意的，而且我们甚至愿意分出一半的人来给你们指挥，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能够在这个世界有那么一个栖身之所，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我看着他：“可一旦你们与总部联系上了呢？万一总部要你们征服这个世界，与我们为敌呢？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们这两万人来到这儿的初衷绝对也不是现在这般的想法吧。如果基地还在，如果R9能够站住脚跟，那么你们要做的又是什么？老黑，你敢和我说说你们最早接受的命令是什么吗？”

他沉默了。

他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看来我又猜对了，他们最初接受的任务应该就像我所说的那样，想办法征服这个世界，或许用征服这个词有些过了，但他们绝对不会是来与我们交好的，我们之间迟早也会有一场战争。

我拍拍他的肩膀：“就拿你说的这一万人来说吧，你说把指挥权给我们，让他们为我们所用，但你确信我们真能够指挥得动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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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肯定，都说了，这一万人由我带领，我绝对能够听从你的命令，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

我叹了口气：“老黑，都不是初出茅庐的小白，所以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你觉得你们现在已经表现出绝对的诚意了吗？”

老头愣了一下，看着我：“什么意思？”

我淡淡地说道：“到现在R5有想过要见我一面吗？还有，你们是不是在我们谈好合作的时候就应该让你们所有R级的人都出来露个面，就算R5觉得我级别不够，他是不是也应该提出与我的上级见上一面。一直到现在都只是我们俩聊得热乎，而且一切都只是停留在口头，实质我们都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表现。如果说之前你来和我谈判那是因为R5自持身份，觉得他来和我谈不对等，又或者怕谈崩了没有回旋的余地，但在我们达成了共识之后他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老黑啊，我虽然叫小白，但你们也不能真拿我当小白吧！”

老头儿一脸的尴尬，他被我说得有些哑口无言。

我说道：“行了，想要建联络站也好，基地也好，都好谈，就连你说的提供保护也好说，但千万别拿我当冤大头，回去告诉R5，想要合作就拿出诚意来，不想合作我现在就带着我的人离开，这个地方我可以借给你们，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说着我便请他离开。

他僵立在那儿，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一声叹息，转身离开。

浅浅问我：“你是不是把他们逼得太紧了？”

我摇摇头：“不存在的，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可以和R15达成一些意向性的协议，但这种协议始终都只能停留在口头上，作不得准。这一点我们知道，他们难道就不清楚吗？R5却一直没有拿出一个正确的态度来，我想了想，他这是在拖延时间，他想先稳住我们，当然，这其中不乏有想拉我们做护盾的想法，但他最终想的是能够尽快联系上他们的总部。你想过没有，一旦让他们联系上总部的话，总部会给他们什么样的指令？很有可能他们与总部联系上的那一刻，他们就会与我们翻脸，而我们的处境便会一下子变得极其危险。”

我并不是杞人忧天。

R5迟迟没有见我，也没有提出要见我上头的人，他除了在等还能是什么？

所以我才会逼江老黑把话带给他，看看他会有何反应。

韩茹问道：“如果R5还是按兵不动的话你真会离开吗？”

我点点头：“是的，君子不立危墙，既然知道了结果，我为什么还要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