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大军同一心。
一个踏步,都是千万个回声。
这场面实在太过震撼(如果忽略背后那只大猪的话),深深地刻在了柳玉楼的记忆里!
以至于她回来的一瞬间,读取到她心声的模拟器,跟着沉默了。
柳玉楼:“很帅吧?!”
模拟器沉默片刻,终于开口:
虽然咱们的关系已经很熟了,但器器我还是想问。
你为什么要学这个猪叫?
柳玉楼:???猪、猪叫?
听到这句话的柳玉楼一个踉跄,甚至同手同脚地走了两步。
模拟器洋洋自得:
是呀,野猪语,翻译过来就是:冲啊,为了能吃饱饭!
柳玉楼:……
少女已经熟悉了身体,步伐重新轻快起来。
她把三只失而复得的小穷诡拉过来,挨个揍了一拳。
活动了筋骨,方才轻笑道:“所以,大山的本体真的是野猪吗?”
模拟器沉默。
为什么关注点会是这个啊!
……
面对模拟器的疑惑,柳玉楼非常配合地,在意识层面一通乱点。
当然,这当然是打不到模拟器的。
在穿越之初,她已经发泄过太多次。
模拟器习以为常。
柳玉楼一边走,一边回应着模拟器:“嗯……那我换一个关注点。”
“这么热血沸腾的场面。”
“底下的百万大军,真的知道自己的图腾在想吃饭吗?”
????
器器是说器器啊,关注器器啊!
模拟器没有等到回应。
它也没有在意。
在漫长的互怼里,柳玉楼和模拟器,有一种“随时都能玩消失”的默契。
啊,不,严格来讲,是柳玉楼和模拟器的黑字,那个自称“器器”的东西。
而模拟器的主体红字,跟那个系统一样,只在运行功能的时候出现,死板得很。
聊着聊着,柳玉楼突然走神了。
对模拟器来说,实在是很正常的事情。
(正常不代表不生气,器器我要开始生气了!)(本条不给柳玉楼显示。)
(器器我决定了,接下来的一刻钟不理玉楼!)(本条也不给柳玉楼显示。)
尽管下定了决心。
当少女推开[天宝阁]门时,器器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走错了吧,客栈在隔壁呢。
柳玉楼没有回应它,只是熟门熟路地进入[天宝阁]一个小屋,用手在桌子上敲敲。
模拟器不解。
咦?你什么时候背着器器,偷偷来了一次?
这么曲里拐弯的地儿也能找到?
柳玉楼没搭理它。
在敲出一串长短不一的密码后,前台看了眼她,无缝切换方言:“鬼崽崽做么个?”
柳玉楼拿手指点着桌子:“来吃饭。”
前台:“恰碗?只有[向地谷],恰不恰?”
柳玉楼摇头:“不要[向地谷],要[指星麦]。”
前台笑了:“客官不要消遣则个![指星麦]已经绝种了!”
柳玉楼侧眼审视一番。
少女的长发垂落:“绝种了?”
一声冷笑。
前台也跟着笑一声:“天择草木,这植物的生死,哪里是我们能控制……”
前台还没说完,就有一个玩偶形状的东西被扔了过来。
赫然是母亲的最后一个瓷娃娃(橙)(特殊)!
前台只是看了一眼,眼睛就亮了:“这……这是几十年前的母子瓷?”
“‘瓷霸天’虽然是土匪,但他的作品,每一件都是工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