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作对,支持皇帝搞那什么新政了吧?
陈跟群臣的关系果然就亲近了许多。
陈项不再像过去那段时日的础础逼人,甚至主动安抚了几个被自己所责罚过的大臣。
他们其乐融融,颇为融洽。
大族们不在乎国家,他们只在意自己的宗族门第,皇帝是最大的大族,绝大多数皇帝不在乎国家,他也不太在意宗族,他在意自己屁股下的位置,国家便是明日要灭亡了,灭亡之前,坐在龙椅上的也必须得是他的封建烂屁股才行。
「袁卿。」
「袁卿?」
陈项连着问了两次,袁宪方才反应过来,看向了皇帝,低头行礼。
「臣失礼。」
无论是陈项还是重臣们,都没有去追究袁宪这殿前失仪的大罪,陈项吩咐道:「你来负责迎接凯旋的水军将领以及鲁将军等人。」
「唯。」
交代好了所有的事情,大臣们可以各自离开了。
袁宪没有如从前那般主动骚扰皇帝,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眷恋。
至于他过去为黄法戳所担保的事情,众人只能选择遗忘。
大臣们走出皇宫的时候,脸上仍挂着笑容。
江总看着周围的大官们,笑呵呵的说道:「过去黄法戳还在的时候,我们多次被汉人击败,黄法戳不在了,我们却能获胜,足可见,黄法戳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人。」
大臣们早对这人看不惯,孔范当即说道:「江公此言非虚也!」
「当初我便说了,黄法戳这个人,被北胡击败太多次,已经失了胆气,竟敢说什么要分百姓的钱财来抵御敌人,大臣以民为本,我们与北胡作战,就是为了保护境内的百姓,
岂能做出这般舍本逐末的事情呢?」
「孔君所言,正合我心!」
又有某个道德君子侃侃而谈,「我家侄儿便参与了这次的水战,他给我的书信里说:
北人的船只小且破旧。」
「他们的满编舰队,战船还不到十艘,而且都是些又老又破的小船,军士也生疏,不擅船斗,淳于量带着北人的战船,被他们追着跑,只能藏在渡口,不敢出来。」
「我们有江水天险,水军胜北胡百倍!」
「北胡擅长劫掠,却不会治理。」
「就是土地再广又如何呢?战船这东西,他们就是造不出来,北胡体长而拙,更是不通水性!」
「想要渡江,痴心妄想!就是再给北胡百年的时日,他们也休想渡过江水!」
「好!!」
大臣们此刻无比的激动。
除掉了黄法,收拾了国内那些碍手碍脚的人,跟皇帝取得了和解,再一次稳固了自己的利益。
这些都是值得庆贺的事情,同时,这一战也让他们看到了北胡的缺陷。
步骑确实很猛,但是这水军嘛..::.只要北胡的战马没长出翅膀来,那就不必担心这些人了。
当初汉国强势的灭亡周国,给予了这些人极大的压力,现在,他们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袁宪没有参与任何人的闲聊,孤零零的上了马车,而后离开了这里。
这一天,国内的群臣们聚集在江总的府内,设宴庆贺,宴席上众人饮酒作诗,好不快活。
也就是在同一个时间上,就在这些人吃酒作乐吟诗高歌的那一刻,陈国的军队正躺在颠簸的船只上,精疲力竭。
鲁广达被任忠追上,鲁广达并非是任忠的对手,他只能再次抛弃了一部分人,而后逃到了船上,在自家强悍的水军的保护之下,逃离了江北。
大军的士气低落的可怕。
各个战船上的将领们都不敢怠慢,死死盯着自家的将土们,他们甚至不太敢让士卒们彼此开口交流。
陈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