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水有没有?”
“有的,少爷。”
“那就汽水吧。”
赵毅指尖一弹,亲自开了盖,再插入吸管后推到李追远面前。
“俩人算苦命鸳鸯,私奔出来被家里人追杀,我让老田头去交涉,给人保了下来。祖传手艺,泥人儿张,捏出来的东西惟妙惟肖,不过早就不接外活儿了,只给我一个人做私活儿。”
林书友:“都什么年代了,还棒打鸳鸯?”
赵毅:“就是。”
林书友:“老板娘是泥人张?”
赵毅:“都是。”
林书友:“一个姓?”
赵毅:“嗯。”
林书友:“堂兄妹。”
赵毅:“多了个字。”
林书友嘴巴张着,良久才回了句:“有点理解为什么家里要追杀了。”
谭文彬起身给众人分了筷子,笑道:“到底是赵少爷的生活,真是丰富多彩,今晚都是重剧。”
很快,菜肴一份接着一份被端上来,基本下面都架着一个酒精炉。
赵毅:“来,尝尝,虽然二人不是本地的,但手艺可是没得说。”
大家开始夹菜,偶尔再抿口酒。
越喝,天越亮。
古代凡是漕运发达之地,都会有早酒文化保留,辛苦一夜的漕工从码头上下来,吃点喝点犒劳一下自己,回去就一闷睡。
老板娘提着一个袋子走了出来:“少爷,做好了。”
赵毅:“辛苦。”
老板娘忙摆手道:“当不得,当不得。”
吃了饭,提着做好的面皮,众人先回到原本的住处。
林书友和润生睡觉去了,梁家姐妹也回了自己房间。
赵毅与谭文彬则聚集在李追远的房间里。
两张面皮,分别被摊放在两个装满水的面盆里。
“壮壮,来,衣服脱了,把脸贴上去。”
谭文彬照做了,当他的脸抵在面皮上时,不仅他的脸在蠕动,盆里的水也被抽取而出,沿着脖子向下流淌。
等动静结束后,谭文彬抬起头,不仅面容变成赵阳林的模样,连体形都发生了变化,看起来与夜里刚死的赵阳林,几乎没什么区别。
所谓的泥人,可不是捏泥人玩偶,而是把活人当泥人捏。
这等手艺,真是相当精巧了。
赵毅也把自己的脸埋下去,等再抬头时,变成了赵旭。
赵少爷也不扭捏,马上显露出儿子见到爹时的那股子敬畏与讨好:
“父亲。”
谭文彬也进入到自己的角色,微微颔首,不咸不淡地应了句:
“嗯。”
赵毅:“不错,有那个味儿了。”
这个表演水平已经够了,再加上有姓李的在谭文彬身边,赵毅相信壮壮不会出问题。
赵毅看向李追远:“那接下来,就去我家了?”
李追远:“先去一趟那里吧。”
一座民房,从外头看起来,和村子里其它房子没什么区别。
赵毅、谭文彬和李追远走过来时,老式的铁门被从里面打开,里面站着一个老人:
“爷,少爷。”
老人的目光,落在了李追远身上,虽不知这孩子是哪里来的,但他并不敢发问。
还有一个不敢问的是,昨儿个一同带出去的四个家丁,也没跟着一起回来。
李追远拉着谭文彬的手走在前面,进屋后,通过向下的楼梯来到地下室。
打开门,空气流通,里面的蜡烛自动点燃。
地下室的空间比想象中要大得多,甚至可以说上面的民房建筑本就是为了这间地下室,当添头给立起来的。
地下室墙壁上全是各种画卷,画得很写生,基本都是赵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