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一团丝线，右侧却放着一只不断滚动的眼珠。

安吉拉会意，她掏出了一面镜子，镜中蕴含的光甚至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媲美了安吉拉手持的《都市之章》。

星宿道君却不慌不忙。他伸手拾起天平上的丝线，又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的另一种可能成就【北极诛魔真君】。

赫尔墨斯与安吉拉齐齐松了一口气。赫尔墨斯没好气地说到：“我昔日还嫌魔王行事怪癖，如今看来，还是请魔王回来主持洪荒外事如何？与你见了两面，我感觉我天寿都少了一截。”

安吉拉却若有所思：“从现有情报推论。你之所以会如此彻底地斩断与道身之间的联系，也有要借助放弃主宰所有道身命数，唾弃命运的因素在内。昊天上帝昔日的陨落与你无关，你是借了昊天遗宝才行了三千会元的苦功。”

赫尔墨斯也回过神来：“你这家伙是在劫仙界中再现的。你当时就算到了这一步，将自己的真灵埋了进去。倒果为因还是因果成环？”

星宿道君摇头不语，他指了指下方展开原初神国，将擂台世界中的一切化为自身领域，却用仙法输出的虚笑道。

“你我如今不过都是个看客。我洞察了你们的机密，却也向你们掀开了我的部分因果。再讲，洪荒便无法维持中立姿态，只能下场。如今洪荒与逐世者在侧，神与战争双方都不必担心对方使出破灭性手段。这种局势与你我才是两全，不是吗？”

赫尔墨斯瞅了一眼场上的虚和场边的李昂，又瞅了瞅星宿道君那虽然气质悬殊却有一分相似的脸庞，若有所思地向阿尔的神格传去一道信息。

安吉达则将《都市之章》再度转化为可能性之光，那面镜子不知何时已然消失，她有些疲惫地按着眉心：“罗兰那家伙....”

就在三位对峙了一番，差一点就大打出手的间隙，展开原初神国、驾驭紫霄神雷的虚已然将迭代逼到了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