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眼下?”
“小弟愚以为,我们的婚事,再拖下去,便不是张罗婚典,而是商量如何合葬。”
纪翡燕指斥,不失娇柔。
“什么合葬?乌鸦嘴。”
“你连称呼也不改,我们哪有一点恋者模样?不定恋情,何以成婚?”
辛跃渊笑貌,略带几分窘迫。
“我敬称大师姐,早已习惯,不好改。”
“请师姐勿怪。”
纪翡燕眉心,颦起一道郁闷。
“成婚之后,你亦不改习惯,哪怕抱着我,也要谦辞谦礼,对我毕恭毕敬?”
辛跃渊一脸理所当然。
“嗯,是。”
“夫妻相敬如宾,乃恩爱表现之一。我自认为,毕恭毕敬,甚好。”
瞧她似乎不高兴,他追加一句关怀。
“师姐不喜欢?”
纪翡燕直言。
“不喜欢。”
“以前,你拿二师妹当幌子,拒绝改称,我勉强同意。而今,二师妹寻得真心人,不再阻挠我们成婚,你还有什么借口逃避?”
“从今日起,你必须改称。”
辛跃渊应允。
“好,我改。”
他面色尴尬,轻唤一声。
“燕儿。”
纪翡燕双颊羞红。
“渊郎。”
落眸娇羞之貌,辛跃渊不由自主,心旌摇曳。
“婚典,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我。”
“我一定尽力满足,绝不亏待你。”
纪翡燕回复。
“我不办婚典。”
辛跃渊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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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办婚典?”
“为什么?”
“婚典,不是每个女子的梦想吗?”
纪翡燕倾心吐胆,由衷而道。
“花龄年岁,我确实会想,办一场婚典,请亲友见证幸福。”
“可如今,苦等三十余年,几近白首,我慢慢地,就不想了。”
“另外,我也不要聘礼。”
“有关婚事,一切花销,我统统不要。”
“我只要,和你同往州牧台,签下婚书,缘成夫妻之情,便心满意足。”
辛跃渊欣然应声。
“好。”
“等到公忙开始,我们先去北兆台告假半个时辰,再去州牧台签婚书。”
纪翡燕颔首。
“嗯,就这么定下。”
两人说着话,马车停在纪府门前。
纪翡燕先一步走下马车,只见十几名家丁,抬着一个个礼箱,正往府里运送。
“我近日,没有添过府里物件。”
“这是何人送礼?你们焉敢不经我同意,直接运入府中?”
没等家丁回话,辛跃渊紧跟在她身后,走下马车,代为回答。
“这些都是我给你的聘礼。”
纪翡燕不解。
“聘礼?”
“怎不问过我的意思,直接送来?”
“适才我说,不要聘礼。”
辛跃渊情真意切。
“你可以不要,我不能委屈你。”
纪翡燕满觉冤屈。
“莫非误以为我口是心非?我是真的不要。”
辛跃渊莞尔。
“我知道,你是真的不要。”
纪翡燕催促。
“那你快些收回。”
辛跃渊不从之。
“燕儿何忍当众退回聘礼,全你贤德,故意驳我面子、叫我难堪?”
“这是我该给你的,收下吧。”
纪翡燕恍然。
“你猜到我不要,遂设计,大张旗鼓送来,令我不得不接受?”
她气急,用力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