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钟情……奴婢就不知道了。”
朱厚熜突然问:“女王样貌如何,如实说来。”
“回皇上,不咋好看。”冯保讪笑道,“红头发,高鼻子,深眼窝……就跟色目人差不多,能好看到哪里去啊?”
朱厚熜与黄锦对视一眼。
主仆不由自主的冒出同一个念头——李青牺牲真大,真豁得出去!
朱厚熜吁了口气,问道:“对方见过我们的战船了?”
“是,不过只参观了上面两层,最下面的永青侯没让他们看,还有威武大将军炮,也并未全部展现给他们……”
冯保详细讲述了当时的情况。
朱厚熜微微颔首,问道:“除了已说的这些,李青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冯保说道,“永青侯只叮嘱奴婢,务必要把这封信交给皇上。”
闻言,朱厚熜瞧了朱载坖一眼。
朱载坖头皮发麻。
朱厚熜没说什么,只是朝冯保道:“你是有功的,朕和太子都不会亏待了你。”
冯保当即下跪磕头,恭声说:“这是奴婢的职责,能为我大明朝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是奴婢的荣幸。”
朱厚熜笑了笑,轻轻挥一挥衣袖,“一路辛苦,且去休息吧,该有的奖赏少不了你的。”
“是是,奴婢告退。”冯保心头振奋,恭敬磕了个头,心满意足地去了。
冯保一走,朱厚熜的笑意便缓缓敛去,饱含深意地看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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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载坖露出惶恐之色,讷讷无言。
“唉……”
朱厚熜长叹一声,道,“子不知父啊……”
‘扑通!’
朱载坖跪下,“儿臣有罪。”
“你有什么罪?”朱厚熜失笑摇头,“没什么罪,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如此情有可缘,不过你大可不必如此,因为只要你想,你随时都可以是皇帝。”
“儿臣万无此心。”
“所以啊……”朱厚熜心累道,“所以子不知父……”
朱厚熜叹息道:“你以为冯保是朕的耳目,是朕用来监视你的眼线,特意冷落他,支开他……可你有无想过,朕要真防备你,又怎会让你提前接手朝事?还是说,你到现在还认为,朕是在考验你?”
“儿臣真不是这样想的。”朱载坖急急道,“儿臣只是,儿臣只是……”
许是太急了,他反而说不出辩解的话,一脑门汗。
朱厚熜浑不在意,继续说道:“外人都以为朕在修仙,朕在求长生,朕坚定朕可以长生……可却不知道,李青早就告诉朕真相了,长生?假的,都是假的……”
朱载坖抬起头,讷讷看着父皇。
好半晌,朱载坖鼓足勇气道:“儿臣对父皇绝无猜疑之心,对冯保……儿臣确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想法,儿臣的确存着培养近侍入主司礼监的念头,可对父皇,真无猜疑之心,儿臣发誓……”
朱厚熜目光灼灼。
一向怯惧父皇的朱载坖,这次直面应对。
良久……
朱厚熜笑了,满意地笑了。
“好好好,总算是有点天子的样子了。”
不等朱载坖惶恐,朱厚熜补充道:“既如此,那便做天子吧!”
“啊?”
朱厚熜说道:“马上就嘉靖四十年了,借着新年新气象,咱大明也变一变气象。”
“父皇,儿臣……”
“朱载坖!!”
朱厚熜陡然大怒,“朕的耐心是有限的,朕对你够有耐心了,不想做皇帝?那你做什么太子?朕不只你这一个儿子,你要不愿意,当然可以,让载圳来做便是!”
“朕最后再问一次,你愿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