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工部,做个员外郎。”
“啊?”
“算了,直接做工部郎中吧!”
“啊?”
“啊什么啊?”朱厚熜没好气道,“你啥时候聋了?”
“不是……”黄锦不解道,“皇上您不是说,徐阶太争气了嘛,怎的还要扶持?”
“这人啊,名声不能太好了,名也是权呐。”朱厚熜道了句,转身回了大殿,“去传旨吧。”
黄锦讷讷称是,咂摸咂摸嘴,好像品出了几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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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张居正孜孜不倦地讲着,朱载壡怔怔出神的听着,突然,一道‘皇上驾到’的尖嗓传来,二人都是一惊。
朱载壡正了正身姿,张居正整了整衣摆,接着,一前一后走出学宫。
“儿臣(微臣)参见父皇(皇上)。”
“免礼,平身。”
朱厚熜摆了摆手,今日难得有个好脸色,也不再如往常那般,上来就问张居正,太子学业如何。
“张卿,你先退下吧。”
张居正躬身应道:“臣告退。”
朱厚熜挥了挥手,“都散了。”
伴驾而来的奴婢,也各自退去,只留下父子二人。
朱载壡立时紧张起来,咽了咽唾沫,干声道:“父皇今日来此,不知有何吩咐?”
朱厚熜没说话,只是看着自己这个儿子。
只是看着,就让朱载壡头皮发麻,心情忐忑。
良久,
“父皇很可怕吗?”
“儿臣对父皇一向敬畏。”朱载壡给了个自认满分的答案。
殊不知,在朱厚熜眼中,这个答案给一分都多了。
不过,朱厚熜也没发飙,只是十分感伤。
“昔日,父皇以为大明有自己就够了,大明万万年,父皇万万岁,而今才道当时错,悔之无及,李青误我,我亦误我……”朱厚熜一脸惨然,自嘲,自怜,自伤……
朱载壡云里雾里,不过,也能瞧出今日的父皇很不一样。
似乎……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