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香云很沉得住气，她打量了一眼谢浔：“我们寻梦虽然是津南的土著，不过谢老板的能力，我们也都知道，所以我们都很期待双方能够合作。”

谢浔面不改色的嗤了声，他伸手在商渺带过来的文件上点了点：“方案我们都做完了，现在你们才来合作？”

“我们也有做方案，而且我们认为双方的方案可以融合出一个最优办法。”

“那你们二署？”谢浔顺着她的话，他有些玩味的看向苏香云，“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很愿意合作。”

苏香云就不话了，他们工作室这次突然出手，也是因为想要趁机再打响工作室的名头，所以更不愿意让出署名权。

“谢老板，其实这未必不能是一次双赢的选择。”旁边一直没话的于清文突然开口。

于清文今年三十多，戴着眼镜，总喜欢一副斯文做派。

他笑眯眯的看向谢浔，目光也不经意的掠过商渺，他，“谢老板年轻有为，可是做生意的都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寻梦在津南的地位不比你们低。”

“所以为什么不能互帮互助呢？”

“互帮互助？”谢浔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点了点桌面：“你们的互帮互助，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他话一完，商渺就从他点的那堆文件里扯出来两张数据表，都是她出门前临时打印的。

分明是谢浔策展的观展人数，还有寻梦的观展人数。

两张图，对比很明显。

商渺眯了眯眼，看向于清文：“于经理真是好会装好人，随口一句互帮互助，就看不见寻梦这么惨淡的业绩了？”

“而且我相信于经理应该也听过一句话，长江后浪拍前浪，虽然寻梦是津南土著有十几年的资历，可能力的事，也不是按照资历算的。”

“没用的人，就算多了十年的资历，也照样没用，你对吗？”

商渺一番话下来，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

毕竟她话里的指向性和轻蔑都太明显了。

散会后，于清文还没走，商渺也不动，她坐在原位，脸色平静的看着于清文。

丽萨有些想过来和商渺话，她犹豫了下问商渺，“商渺姐，你现在是在跟着谢老板一起了？”

她毕竟在精华做过，所以还是有很多熟人在，自然知道商渺辞职的事。

“看来我当时猜的没错。”商渺没话，于清文就突然插嘴，他戴着眼镜，一脸温和的看向商渺：“你迟早会被盛总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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