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秋意正浓(1 / 3)

这次放假,隋知在市区一共呆了三天,这三天,她和谢徊寸步不离,就好像她把她的一部分寄托在他那里,只有跟他在一起,隋知才觉得自己是完整的。

窗外秋风起,古树清疏随风,偶尔会掉几片落叶,贴在窗上。

候鸟南迁,秋意正浓。

谢徊穿着墨蓝色家居服坐在客厅蒲团上,两腿微曲,让她坐在他腿上。

隋知后背紧贴谢徊结实的胸膛,将研磨成泥的香粉搓成芡实大小的香丸,每搓好一颗,都要举高放到他眼前,让他看一眼她搓得有多圆,才肯用炼蜜调制成香剂。

隋知脚掌贴着地面,脚尖蜷缩,脚背微弓,一点点匍匐,贴到男人的赤脚上。

她细白的脚踝外侧贴着他的内踝骨,谢徊喉咙滚了下:“嗯?”

隋知脚尖在他脚背上打转,像是犹豫,又像是撒娇:“这次,陪我去绥陵吗?”

谢徊沉默半晌,微微起伏的胸膛逐渐平静下来:“不去。”

隋知立刻收腿,回过身,单手撑着地面,仰头问:“为什么呀?”

谢徊目光淡淡,越过她取香:“公司忙。”

隋知分明记得,谢徊说过不喜欢名利场,也说过公司没有他依旧可以运行,怎么说变就变了?

她紧咬下唇,在紫檀重阁楼式嵌珐琅更钟的厚重滴答声中,等着他接下来的话,但是更钟的长针绕了半圈,她都没等到谢徊再开口。

上牙贴着下唇,一点点无力内收,直到两片唇瓣重新碰在一起,隋知起身,光着脚跑回到她曾经的小房间。

她瘦了。

背影单薄的很明显。

睡衣腰肢两侧空荡荡的,小跑起来幅度大一些,布料才能贴到她纤细的腰上。

谢徊不知道该怎样让她明白,每一次她离开他,都是他在给她离开的机会。

他怕某一日清晨醒来,她像bbzl往常一样洗漱干净,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亲口告诉他,她要离开。

他也是人,他也会克制不住,限制她的自由,把她绑起来,囚禁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所以,像这一生每一次分开那样,依依不舍地与他告别,在他无法预知的某一天,悄无声息地离开,是他唯一能够接受她离开的方式。

孤单魂,随风荡,行万里不敢停藏。

千古恨,轮回尝,愿一人此生安康。

再回到绥陵,媒体已经离开,他们将现场稍作清理,和打开第一层棺一样,打开了第二层棺。

这一次,神秘的墓主人,依旧未现身。

在二层棺的棺盖上,是一层朱地彩绘。营造陵墓之人像是要为墓主人正名那样,无声向后人叙述着墓主人的生平。

芙蕖池畔,站着浑身湿透的一男一女,其中男人好些,至少头发还是干的,女人则更过分,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淌水。

谢卿抱着溺水后面色苍白的李绥之,刚要把她转手扔给宫婢,却感觉到胸口一紧,他低头,看见了一只紧攥在他胸襟上的小手。

入宫多日,她的手已被养的比从前精贵的多,已能看出纤细的雏形。

“太傅……咳……”她紧闭着双眼,痛苦极了,声音里还带着湿漉漉的颤音,“本宫……不能这样回宫。”

从上斋回坤宁宫,就算乘凤攆,这一路也会被不少人看去,皇后落水,本是件不起眼的意外,但若是被有心人传出去,以大雍如今民风,就未必会传成什么样了。

就算是溺水,她也仍未忘记,她现在的身份是一国之母,需时刻留意言行。

……这时候倒是想起来颜面了。

方才在水下,紧搂着他脖子不放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呢。

念在多少也算是他教出来的学生的份儿上,谢卿没跟她计较,转头跟她身边的俩宫婢说:“去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