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不见花叶(2 / 4)

?”

但隋知不顺着他答,自说自话:“后来,我回我姥姥家以后,她就没再用金纺,前两天,我在成艳姐身上又闻到那个味,瞬间就感觉像是回到大学,好多被遗忘的事,全都想起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还没呼吸声重,谢徊要很仔细地听,才能听清她说的话。

这姑娘思维太跳跃,他一时没跟上,听到这,他才明白,原来她又说回到香味的事。

谢徊心里隐隐有种感觉,觉得她已经知道什么了。

可那些肝肠寸断,百转千回的日日夜夜,曾经想让她也共沉沦的罪与罚,时至今日,他不再舍得她想起来。

“所以。”隋知头脑渐空,说出来的话间隔变长,“谢徊。”

他应道:“嗯。”

“你那么喜欢沉香,为什么呢?”隋知介于半梦半醒之间,意识已经散了,连她都不知道这句是在梦里问的,还是在现实中问的,或者就只是在潜意识里自己问自己。

苦汗浸透了谢徊的衣衫,无风闷燥的夜晚,汗水干了又湿,只留有一身黏腻。

月影西沉,槐树影斑驳的映进寂静无声的房间。

良久,怕热的她已挣扎着褪过一番衣服,呼吸接近平顺了,谢徊才像是自言自语,回答了她的问题:“因为,你喜欢。”

……

发烧的这一夜,隋知被梦魇折磨到身心俱疲。

这是她人生中,不知道第多少次,梦到那个烈焰中的女人。

她被熊熊烈火围在中间,温度不断升高,比起灼烧的皮肤刺痛,滚滚浓烟入鼻入喉的窒息感才是最痛苦的。

苦到眼泪都流不出来,而除了痛苦,她心中又有太多无奈与不舍。

如果这么不舍得,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选择呢?

是有人蓄意纵火吗?可是在一开始,火势并不大的时bbzl候,她也没有逃离火场啊。

她一点点等着火大起来的。

以往的梦境里,隋知只能眼看着这一切,她不能动,也说不出话,但这一夜,她竟然“长”出了腿,可以跑到女人身边。

可隋知拽不出来她,在梦里,她好像只有腿,而没有手。

这种感觉,像极了历史的旁观者,纵然作为后世的人,她知道一个人的未来如何悲惨,却没有能力去改变已存在的历史。

梦境的视角转换摸不清规律,分明刚才跑过来的时候还是第一视角,等她到女人面前,又变成了第三视角,她看着面前的自己,和古代女人面对面站着。

像是诡异的电影镜头,只照到了两个女人的颈部以下的位置。她看不见自己和那个女人的脸,但能看到一样粗细长短的脖子,等高的肩膀,她的纯白寝衣,和自己身上的白t恤。

视线再往下,她看到,她们一样长的手臂上,都带着那条双桃红碧玺带翠饰十八子手串。

噩梦惊醒,隋知骤然睁眼。

脸上还残留热泪,谢徊一直给睡梦中的她擦泪,但她在梦里太能哭了,就算他不停擦,她也还是哭湿了枕头。

看着男人熟悉的眉眼,隋知第一次在梦到那个女人后,无助的情绪有个安放的地方,在她想明白为什么她的无助可以被他救赎之前,她已经坐起来,紧紧抱住他,两条手臂一起用力,小臂甚至感受得到他紧实肌理下骨骼的形状。

谢徊略怔,随即单手环住她,另一只手温柔地顺了顺她的头发。

“不难过了。”他轻声安抚,“我在。”

隋知连连点头,把他的暗红色衬衫哭的深一块浅一块,像是一朵朵雨水浇灌的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每次梦到她,她都要花好几个小时平复情绪,昨夜悄然来袭的高烧又雪上加霜,导致她请了一个上午的假。

而就在这个上午,隋知得知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