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开太平(2 / 5)

“其次,也是告诉天下人,太子殿下支持新政,并非是做表面文章,而是要落到实处,即便是太子殿下自己的僚属,也需下放至太平府,了解新政的利弊。这其三嘛这些官吏,前往观政,太子殿下也可借机观察他们,谁是可造之材,谁冥顽不宁,又有谁嚣浮轻巧,一看便知,在詹事府中,若只谈经义,纯粹只看奏疏制诰,是难以看出人的深浅的,借此机会,太子殿下心里也有了一个数,有何不可?”

朱高炽暗暗点头,接着看向张安世:“安世,你负责安置这些人。”

张安世道:“那若是委屈了他们,到时可别怪我。”

朱高炽道:“这是要紧事,委屈不委屈无妨,重要的是……要看紧,到时孰优孰劣,你离得近,看的更清。”

“是。”张安世大喜。

杨荣细细听着,似乎一直都在琢磨张安世的话,细细咀嚼之下,竟觉得完是新的领域。

张安世偷偷看了杨溥一眼,这杨溥干事情,一二三四五,很有章法,你说他阴损吧,也不对,人家是明着来,属于阳谋。可你说他正经吧,这些手段,却又不按常理。

张安世咳嗽一声:“杨师傅,对太平府怎么看?”

杨溥道:“真话还是假话?”

张安世道:“真话。”

杨溥道:“前些时日,太子殿下读《汉书》,不断称赞汉文帝时期的廷尉张释之有贤才,可我回答太子殿下说:张释之诚然有贤才,但如果不是汉文帝宽厚仁爱,他也无法施展他的抱负。”

顿了顿,杨溥继续道:“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我杨溥才资浅薄,却能蒙威国公举荐,太子厚爱,引以为肱骨腹心,那么今日之杨溥,私人的喜好和憎厌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世上只有一个竭尽力为太子殿下效命的杨溥,为效犬马之劳,万死难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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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来栖霞的时候,他只光顾着去乡下走动,可现在思来,那六县的乡间,并非只是太平府的貌。

夏原吉老脸一红,其实朱棣的一顿臭骂,他只觉得是骂他夏原吉,毕竟……他夏原吉……是户部尚书,若是连钱粮的事都搞不懂,确实有愧圣恩。

于是夏原吉尴尬地道:“这太平府的钱粮事务,确实和其他地方不同,臣……臣惭愧之极,有负圣恩。陛下,臣恳请陛下,容臣过一些时日,带户部上下官吏,来此参访几日。”

朱棣倒觉得夏原吉这想法不错,便颔首道:“这才对!”

接着看向张安世道:“张卿,你负责招待他们。”

张安世道:“是。”

朱棣一听,有些摸不着头脑。

朱棣随即想起什么,便又道:“太平府的商税,今年开征了吗?”

“已是开征了,不过先征的乃是粮税,所以……”

朱棣颔首:“太平府的农商税赋,一概要进户部一半,其余的,留下来太平府自行处置。等商税有了结果,就预备要将上缴户部的粮,也一并进行押解。”

张安世应下。

说罢,朱棣站了起来,叹息道:“张卿真不容易啊,这么一大摊子事,噢,对了朕还有旨意,不过……·朕也就不和你说了,你到时自然知晓。”

张安世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朱棣背着手道:“时候不早了,该看的也看了,入他娘的,光天化日跳楼,真他娘的晦气。”

人的悲欢并不相同。

这周举人大悲之下,从楼上跳下来,直接摔成了肉泥,可朱棣却只觉得讨厌。

至于杨荣和胡广等人,随朱棣出了这群儒阁的时候,也都掂着脚,生恐还有没有擦干的血迹,沾了自己的鞋面。

张安世便耐心地分析起来:“从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