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满不满意。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在你知道我的身份的前提下，你会怎么做？”

“从一开始就离伱远远的。”

“呵，行了，我知道了，滚吧！”

莫茜的面色一下子变的很不好看，直接开始撵人。

玉藻蛍也知道自己的回答会伤害对方，但没办法，人和咒灵之间本就是敌对的关系，很难建立起深刻的羁绊。

她也问了自己，若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对方是咒灵，她还可能那么轻松的与对方聊天逛街吗？

答案是根本不可能。

不知情也就算了，什么都知道还装不知道就没那个必要。

玉藻蛍也不管对方到底是不是认真的，她起身就往外面走。

反正这会儿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无非就是一死。

可是直到她推开房门走出去，都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人阻拦她。

在离开前的最后一刻，她忽然转身看向莫茜，认真的说了一声：“对不起，可能朋友这个词太奢侈了，我们根本不配拥有。”

“滚滚滚！快滚啊！谁稀罕跟一个人类做朋友！”

莫茜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开始破口大骂。

等到她骂累了的时候，玉藻蛍的身影也早就消失不见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有些空虚。

明明在昨天之前，她每天都感到很轻松很快乐。

都是那个混蛋人类的错！

莫茜咬牙切齿的将所有罪过都归结到了慎司身上。

“你是不是也很怕我？”

风花小雪摇了摇头。

莫茜嗤笑一声，“虚伪！明明你们都怕的要死。”

说着就给自己换了一张可怕的猫妖脸。

“你说是就是吧，不过我一直觉得人类才是最可怕的生物。有些时候，我宁愿面对着这张脸，也不愿意看一眼某些人的那副嘴脸。”

风花小雪十分的淡定，甚至在起身收拾桌子的时候，还不经意的露出了一丝同情的眼神。

毕竟在她看来，抛下咒灵这层身份，对方也不过是一个孤独的灵魂。

当然，她也没有尝试着和对方交朋友。

她们之间的关系很简单，就是互相利用。

等到夺回了雪之国，难道她还会愿意将这么大一个威胁继续留在自己的国家吗？

想想这么多年，尾兽和人柱力在各国的待遇就应该知道人类的傲慢其实也是从出生就印刻在骨子里的。

或许会有那么极个别人能够打破物种间的芥蒂，不在乎对方到底是人是鬼，是咒灵还是什么外星人。

但大部分人应该都做不到。

不然也不会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