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木匣(2 / 2)

情未必是真的,殿下也不需要相信。”

谢安石这话说得怪异,惹得桓儇忍不住去看他。直到他消失在门外,桓儇这才收回目光。

摩挲着掌下的玉版纸,桓儇唇梢绷紧。直觉告诉她,这玉版纸上的内容她未必想看。

最终沉下眼帘,扯开了其上绢布。映入眼中的全是弹劾裴重熙内容,她一张张地翻了下去。弹劾的内容几乎各衙署都有,就连各州府的也在其中。内容更是触目惊心。

手指顿在了最后一张纸笺上,桓儇目露凝肃。半响阖眸,脑中浮出裴重熙走时的模样。她唇齿嗫喏,无奈一叹。

手指一点点向内用力,那张玉版纸变得皱皱巴巴。最后攥成了一团,孤孤零零地躺在案上。

时间随着日影一点点流逝,桓儇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案前。熏炉在她眼前默默燃烧着,虚虚渺渺地烟雾腾于眼前。

不知过了多久,桓儇才站起身。脑中郁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锐。深吸口气,将玉版纸重新用绢布裹好,塞入匣中。

无论旁人如何看,至少在这个时候她得相信裴重熙。她要替他暂且掩盖这些,等他回来再当面质问。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来的,但是出现的过于意外的东西,往往都意味着蹊跷。她没必要用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去瓦解和裴重熙之间的信任。

抱着木匣,桓儇跨出门槛。看了眼尚书省的公房,绛唇抿成一条直线。

往公房走去,桓儇站在门口,“谢公看过了么?”

闻问谢安石抬首,“没有。殿下您看了么?”

二人间的对话莫名其妙,一旁低头干活的温行俭忍不住抬起头看向桓儇。目光自然而然落在桓儇抱在手中的匣子上。

“殿下手里拿了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温行俭笑眯眯地望向桓儇。

“裴中书留给本宫的信,腻歪得很。温仆射要看么?”桓儇抚着木匣,眼露深意,“还有些时兴的春画,温仆射对着也感兴趣?”

听得春画二字,谢安石动作一顿。好半响才缓过神,小心翼翼地搁下茶盏。

“臣可不像大殿下这般,行事无忌。”温行俭轻哼一声,不再多言。

不过今日听见桓儇这么一说,他更加确定她与裴重熙之间有了首尾。

再度望向谢安石,桓儇挑眉转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