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似乎在意料之中。

他轻微叹息了口气。

“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李北风一边轻声开口，一边伸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

那沾染上的血迹玷污了她的美，却显得格外艳丽。

苏杉没有动。

就这样呆呆任由着李北风擦拭。

直到李北风仔仔细细，将她脸上的所有血迹全部擦拭后，又轻轻的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

很快，一张倾城儿般的脸庞再度映入眼帘。

只是，她的目光依旧空洞，茫然！

“我报仇了！”

她开口道。

李北风眼眸微微有些心疼，点了点头：“是啊，已经报仇了，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

苏杉一只手捂在胸前，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可，可是……”

“我，我怎么一点都不高兴……”

她很疑惑！

为什么明明报了仇，却一点都不高兴。

甚至……

想哭？

李北风见状，轻声安慰：“很正常的，你这只是一时的迷茫，过段时间就好了……”

他理解苏杉此时的状态和情绪。

她的仇恨被积压太多年了！

从小目睹母亲被人害死，她遭受迫害双腿残废，一辈子只能坐轮椅，甚至活不过二十岁。

如此多的因素，终究还是被压垮她。

她的心里一直积压着一口气。

她要报仇！

多年来，仇恨已经成为了她心中的一个执念！

直到今天！

执念终于化解！

她终于手刃了敌人！

积压心头的仇恨在这一瞬间消失，她也迷茫了！

人生前半辈子的动力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她陷入了无止境的迷茫之中。

她感觉不到开心！

为什么要开心呢？

她没杀过人，一辈子心底善良，待人和善，甚至连小动物都没有杀过……

但此刻，她亲手杀了人！

哪怕有一千万个理由，她终究还是沾染了鲜血。

此刻，苏杉的娇躯微微颤抖着。

“我，我……”

嘴唇微微颤抖着，迷茫和惊恐的神色弥漫着。

“我害怕……”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慌。

她脑海中，依旧回想着苏母死不瞑目时的模样，这一幕印在了她心底。

让她惶恐。

不安！

她的眼眶微微通红着：“我杀人了……”

“她该杀！”

李北风平静的注视着苏杉，他知晓，现在的苏杉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她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你没有做错，她罪该万死！”

李北风轻声开口：“她害死了你的母亲，又害的你这么惨，还有秋月的妹妹……那么多人因为她而死！”

“她无恶不作，该死！”

“你杀了她，是为民除害……”

李北风坚定的语气，让内心惶恐不安的苏杉仿佛找到了一丝安全感。

她下意识抓住了李北风的衣袖：“真，真的吗？”

“真的？”

李北风平静道：“你做的没有错……如果我是你，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

苏杉的眼眶瞬间通红，豆大的泪珠从她眼眶中缓缓滑落，她死咬着下唇，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我……”

她微微抬着头，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但，她已经说不出来了。

下一秒！

她突然一头钻进了李北风的怀里，死死的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