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都没穿,我跟在后头追了他的光屁股二里地,如何能不知晓?”
“这……”
牟彪听了更觉好奇了,
“那这小子跑到行宫做甚么?”
甘东南眼儿一眯,喝了一口酒,嘿嘿的怪笑两声,
“我猜呀……怕是行宫里哪位宫女的姘头,这是趁着主子们不在,悄悄溜进去私会呢!”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甘东南摇头,
“这事儿说来也有些蹊跷,他怎么进的行宫我们都不知晓,只是昨儿晚上,有人巡逻到飞虹桥那边时,有人见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在汤池里泡着,于是大声叱喝,那男子受惊爬起来都来不及穿衣裳,就向外头跑去……”
甘东南也是满心的疑惑,
“我事后查遍了整个行宫的宫女、太监,没一个人知晓这男子的来历……”
“哦……那这几日行宫里可有人来?”
甘东南道,
“往年里太子爷是要到这处住上几日的,可这几日太子爷刚回朝,事务繁忙自然也没过来,太子妃倒是前头来住了十日,这不眼看着要年关了,便也回宫去了……”
顿了顿,眯眼笑道,
“倒是有一位太子爷的娇客昨日才来了行宫,不过也只带了两个随身的丫头……”
“太子爷的娇客?”
牟彪眉头一挑,
“是哪一家的小姐?”
甘东南笑道,
“听说是姓高……”
“姓高?”
牟彪立时想到了英儿,或者现在应当叫做高英儿了,这男人不会是跟着她进去的吧?
这高英儿跟那山道上的劫匪难道是有甚么干系不成?
可他们这一路回京,自己一直派人留意着高英儿,并未见她与旁人有何联系,这男人是怎么找到她的,又是如何悄悄潜入小汤山行宫的?
看来……还是要等那小子醒过来才能知晓的!
牟彪略一思索,便笑了出来,
“总不能那位娇客出来泡汤还要带着自家姘头吧!”
甘东南也笑道,
“那位小姐我远远见过一面,生的虽说有些姿色,但在宫里可称不上顶尖儿……”
顿了顿想起来,
“那位高小姐听说是太子爷从外头带回来的,你一路陪着太子爷回京,想来应当是认识的!”
牟彪点头,
“确是知晓的,那位极得太子爷看重,听说明年选秀便会入宫的!”
甘东南听了哈哈大笑,
“即是攀上了太子爷的高枝,她怎敢同外头的野男人有勾连,还带进宫里来,这是有多想不开?”
不对,应当说这是有多缺男人,一刻都离不得?
牟彪也笑道,
“甘叔说的是!”
说完这些,二人便将这话题抛之脑后,再不提起了,这一顿酒吃了足足一个下午,待到天色渐黑,甘东南才打着酒嗝,由属下们扶着回去了。
牟彪送了人出庄门,回来就问,
“去后头问问……那小子醒了没有?”
牟虎不多时回来报道,
“醒倒是醒了,不过极度虚弱,说不了话……”
“那就再等等!”
左右他有时间,只要人没死就好!
第二日没有下雪,牟彪兴致来了,便骑了马带着四莲出门看雪景,四莲窝在他怀里,躲在厚厚的大氅里头,把小脑袋埋在他胸膛之上,紧紧的抱着他,却还是感觉那嗖嗖的冷风从缝隙处钻了进来,不由埋怨道,
“这雪景有何可看的,非得跑出来吹风!”
她这一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