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李大水也来了。这半年多, 每次李大水来找他, 瑞和都见缝插针给对方灌输一些学科目的内容, 就算两人约着出去玩, 瑞和也要在他耳边大声地背诵诗词和数学公式。准备结业考的时候，还拜托李大水帮他复习, 一问一答, 让李大水翻书听他背得对不对。总之，愣是给李大水熏陶出一点点知识印象。al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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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拜托许蔡恒在帮他办理结业考考试资格的时候, 顺便也给李大水交了五毛钱考试费, 将李大水的名字也报了上去。al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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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李大水在兄弟软硬兼施的请求下, 苦着脸也一起去考试了。al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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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之后瑞和继续回厂上班, 工友中和他关系较好的都关切地来问他“考得怎么样？”李大水去考试的事情几乎没有人知道。al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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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摇摇头不知道。其实许蔡恒私下已经和他过，批卷子的时候许蔡恒已经见过他的语文和数学卷子，目前看没问题。不过不确定的事情瑞和也不想出来，李大水坚定地“你一定能考过的, 你这么拼命都考不上, 那别人更考不上了。”al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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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赐摇头“那是别人也没怎么认真考，现在谁还上中学啊，读个学毕业就够了。”al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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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这样的话？”张翠莓瞪他一眼，会不会话了？转头安慰瑞和“你这么努力一定会有回报的, 你看咱们在竹器厂里每每干活, 拿到手的工钱就是实实在在的多, 读书也是这个道理。”al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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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翠莓姐。”al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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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赐重重地削竹片，闷声“读书有什么好，费钱，毕业也难找到好工作。人家城里人中学毕业都下乡做知青了，咱们农村人又能干啥，好好做厂不好吗？”al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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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没话，张翠莓用手肘捅了张赐一下，声“你怎么回事。”觉得张赐管太宽了，别人怎么安排生活，外人是没资格多嘴的。al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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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水见气氛不对，赶紧插科打诨“哎对了，那我见翠莓姐去赐哥家吃饭了，你们的婚事什么时候办啊？”al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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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莓难得羞涩地笑了，她看了看张赐“你问我干什么……”al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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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水见机，“哦~”了一声去问张赐“赐哥，你们——”al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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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赐将切好的竹片大力地扔到地上，吓得李大水话都不全了。张赐反应过来，有些后悔自己太凶了，可他心中焦灼又恼怒，下不来脸道歉，于是硬邦邦地“我去茅房。”al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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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张翠莓尴尬地和李大水道歉“他应该是太累了心情不好，你不要和他计较。”al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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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al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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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聊死了。al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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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瑞和和李大水走在一起，听了一耳朵张赐最近似乎情绪不太好的闲话。瑞和“好像是因为我要去上学的缘故，我问过他他不是。可是你也听见了，他不太支持我去读书。”al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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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我怪不得这事他几乎提……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是舍不得你，现在看应该没那么简单。”al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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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了个眼神，瑞和苦笑。al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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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赐是在意工钱，在意他走了之后成品量减少，每个月工钱下降。al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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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打算上中学的事情他们是一早就知道的，最近赐哥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