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佚、成雪融两人开始在仡濮寨里过起了无聊透顶的日子。
族长大人始终没有见成雪融,乌伽什也忽然失了踪,寨子里的人又都离开了。
他两个每天能够看到的人,除了对方,就是昂大叔、相二叔、格三叔,三位笑多话不多、问啥都不说,把成雪融给闷得不行。
成雪融无数次请求乔佚,“你说你能不能学学我,每天多说点话?”
乔佚每一次都毫不犹豫地点头,然而后边都没有再开口,次数多了成雪融也看开了。
这就是她要的驸马啊,这就是她选的人生啊。
她走出竹屋去,打算自己给自己找乐趣。
幸好,族长大人并没有禁她的足,她想离寨可以离寨,她想戏水可以戏水,甚至是高脚楼里任何一间竹屋,只要她想去、能够进得去,她都可以去。
于是,她把高脚楼逛了一圈,至于竹屋,就是从敞开的窗口望一眼,看到都是些有主的,为着尊重隐私,她就都没进去。
还有穿过高脚楼之后的那片山谷,宽敞是挺宽敞的,但绕来绕去也就那些风景,没什么意思。
倒是山谷尽头还有一排高脚楼,就建在瀑布之上,看着就特别惊险。
她很感兴趣,上去走了一圈,发现那里边每一间竹屋的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
这引起了她的好奇,她挺想进去的,但推门门不开、掀窗窗不起,她进不去。
而且,这一排高脚楼只有入口,出口那儿围着竹篱,竹篱外边密密麻麻躺了一地的五毒将。
也就是说,上山的路被守住了。
由此她明白了,族长大人给她的自由是有限制的,其实跟禁足差不多,就是换个说法,让她心里舒服点而已。
她只能无精打采地回竹屋去。
乔佚深居简出,基本都是呆在竹屋里,不是躺着睡觉,就是坐着看书。
成雪融看着他,只有感慨“驸马果真耐得住寂寞”。
实际乔佚却是因身体负伤,没那么多精力了。
他原以为到了仡濮寨就能见到族长大人,成雪融的身体就会得到调理,他也能有几天时间休息、恢复。
可实际却是,力青昂帮成雪融把了个脉、去见了族长大人回来后就说“姑娘无恙”,然后每日早晚送药、一天三顿送饭,其余的就不管了。
乌伽什也失踪了,失笑丸也吃完了。
乔佚只能靠自己。
他每天在竹屋中卧床、静坐,除了努力调息自己的伤势,就是偷偷地利用易容术掩饰自己憔悴的面容。
这一天,成雪融在外边晃悠了一圈后,回来却忽然跟他说“无双,族长大人可以遣散族民,却不可能遣散族女,可我们来了这么多天了,也没见族女出现,我想去找找她。”
“找她做什么?”
“找她……”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后,成雪融竖起食指,挑眉说了一个字,“玩!”
乔佚饶有兴趣看着她。
“呐,你想想,族女跟十五一样,从出生就在这里,你看十五多单蠢啊,想必那族女单蠢的程度也不比十五差。再加上她还不会说话,得多闷哪,比你还闷啊。”
乔佚听到这里,看着她缓缓点头,眼里有危险的笑意。
成雪融丝毫不惧笑回去,“可我天生就是闷的克星,这个你是深有体会的,对不对?我立志要开解天下苦闷可怜人,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职责啊,你说是不是?”
乔佚仍只是看着她。
她忽然泄了气,声音变低了,“我只是觉得对不住她,想去看看她,想哄哄她开心。”
“我跟你一起去。”
乔佚起身,这么多天来终于陪着成雪融走出了竹屋。
“不知道族女住哪里呢?”
成雪融左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