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归嘀咕、念叨归念叨,但乔佚这清新脱俗的吃醋法还是让成雪融很舒服的,她洗了脸,坐在镜子前用心装扮。
古人那一套繁复的发式她不会弄,再说她也不喜欢,就还是简单地绾了发,用丝带缠紧了,别上紫玉丁香簪。
对于他二人来说,再多的珠翠、再多的簪钗钿篦,比不过一支紫玉丁香簪意义深重。
果然,当乔佚拿着金黄酥脆的葱花鸡蛋饼进屋来,看到成雪融别在发髻上的簪子时,他笑了。
然后,成雪融看着他,也笑了。
“可惜了、可惜了。”她捧着肚子,“好难得看你笑一次,却碰上你被揍得鼻青脸肿地跟个猪头一样,没以前好看了呢。”
然后,乔佚脸上的笑消失了。
再然后,成雪融尖叫。
“你干嘛?”
“给你好看!”
“哪儿……好看了?这东西论的……是好用,不管你……你像不像猪头,都……都不影响它使用!”
事后,成雪融这么说。
她就奇怪了,只是说他像猪头,他怎么就那么迫切证明自己威风依旧呢?
而那个已经暗搓搓发了一顿狗脾气的某人只是起身,到桌上去拿了葱花鸡蛋饼来给她吃。
饼都凉了,但口感依然酥脆,于是成雪融吃得很美味。
乔佚心情好极了。
就算她请求那条老狗那啥那啥了又怎么样,那就是她一个计,那老狗最后还不是啥都没有!
哼哼,要说实战、要说难忘,那还得是他上,是吧?
瞧她那又累又饿、话都说不利索、抱着饼就是啃的模样,铁定是快活得过了。
乔佚一直就这么诡异地看着成雪融吃,等成雪融吃完了,他按着成雪融躺下。
“你累了,睡会儿吧。”
成雪融“……”
才刚起,睡了个回笼觉,又喝了一碗粥、吃了几块饼,她累啥累啊?
不过睡会儿也好,毕竟刚被驸马骑了一回。
于是,她闭上眼,真睡了。
某人看着她那“累得沉沉睡去”的样子,更得意了。
这一觉,确实睡得很沉,到成雪融再醒时,耳畔传来砰砰砰拍门声。
“姑娘,辛姑娘,您要的东西,小的给您送来了……”
是安道谷,送水果来了。
乔佚坐在桌前,矜持着,当作没听见。
呵呵,狗脾气又上来了。
成雪融只能自己去开门,刚掀了被子,就觉得冷嗖嗖的,忙把被单披上,趿着马靴过去。
就这不长不短十来步间,她就意识到奇怪了,这冷嗖嗖的感觉她已经久违,却怎么忽然之间说来就来了?
是寒蚕蛊又有活力了?
可就算是寒蚕蛊有活力,那又是哪儿来的活力呢?
难不成,是……乔佚?
成雪融都走到房门前了,想到这里,不禁回头去看着乔佚。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采阳补阴术”?
那无双他,他他他,他没事吧?
乔佚正低着头看成雪融找来给自己恶补的各种兵书,感觉到一道不那么友好的目光,便抬头。
怎么说呢,成雪融看着他,就仿佛他是一只小绵羊,而且是病得快要死了的小绵羊,那眼神太可怜太可怜了。
能不可怜吗?
难得翻身一次,却被采了阳气,成雪融都想帮他哭泣。
成雪融决定了,一会儿要把所有的水果都留给乔佚,她一口也不吃!
安道谷送来的,是黄橙橙的一簸箕香橘,和一扇还带着微微青色的香蕉。
“荔枝时节已经过了,芒果、菠萝也都没了,龙眼早做成了桂圆,黄皮也都腌成了药枣,就剩这一簸箕香橘,是小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