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识些时务,什么贫贱之交、滴水之恩都要忘了,免得耽误了公子的姻缘前程。”
成雪融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呸,这还是个穿了一身绿的绿茶婊。
绿茶婊又看了看成雪融,合十对天,道“奴家遥祝琼英公主玉体永安,能与公子您恩爱和睦,百年到老。”
“当然。”成雪融心道。
绿茶婊又道“奴家告退。”
“快滚吧。”成雪融又心道。
乔佚却厉喝“慢。”
成雪融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找我,是为什么事?”他冷声问。
绿茶婊一听,瞬间就绽出了笑颜,道“自然是来与公子相认,公子可还记得,当年你战场负伤,是我爹爹救了你,你卧床不起,我还衣不解带,日夜守候照料过公子……”
“哼。”乔佚听到这里,忽然冷嗤了一声。
绿茶婊笑容一僵,慢慢收了回去,沉声道“公子德才兼备,我爹爹本来也有意招公子为婿,却不想公子那般糊涂,趁我爹爹不知,竟……”
“哼。”乔佚听到这里,又冷嗤了一声,脸上怒火隐约。
成雪融在一旁听着看着,心里越来越难受。
绿茶婊话说得不清楚,但意思却很明白,就是控诉乔佚,乔佚竟只是哼哼只是恼,也不否认。
空穴不来风啊,成雪融心想,只怕无双和这绿茶婊之间真有什么暧昧。
她低头,十指用力地无意识揪着广袖。
绿茶婊若有似无又扫了她一眼,眼皮一掀,对着乔佚笑,却是泣声道“公子心虚逃走,不久敌军来搜,搜到染血的战袍,一怒之下杀了我爹爹……”
“哼。”又一次冷嗤之后,乔佚终于开口,怒道“这位姑娘,在下劝你说话留点口德。”
绿茶婊终于住了口。
成雪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瞬间觉得自己很多余。
她再次低头,十指更用力地无意识揪着广袖。
“然后呢?”乔佚扫了成雪融一眼,问绿茶婊“何以你还活着?”
“我上山摘野菜,因此逃过一死,又怕再遇敌军,这才离了家一路逃亡,逃到鎏京来的。”
“逃亡?”乔佚冷笑一声,鄙夷的眼神在绿茶婊那一身比绿茶还绿的衣裳上扫过。
成雪融如被当头棒喝。
“逃亡?”她也冷笑了一声,双手一背,气场全开,慢悠悠走到绿茶婊面前去。
这绿茶婊嘴里分明是在跑火车,她竟然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还好无双提醒她了。
她就说嘛,无端端地扯上她,说不到两句话就要看她一次,还以为那是眼抽筋了,原来是要故意气她。
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的处事原则,成雪融开场说道“逃亡哦,姑娘可真厉害,从西北一路逃亡到鎏京来,竟能逃得如此中气十足、光鲜翠绿,就好像……”
她左右望了望,抄起桌上一杯茶,道“嗯,像这绿茶一样。”
绿茶婊望着她,表情又无辜又迷茫。
成雪融在心里切了一句,腹诽绿茶婊演技太差,刚才就哭得很假,现在这一脸怯,也仅流于表面。
“我呢,跟这位公子还有点交情,我说的话他或许会听。不如你说说,你来找他是想干嘛,你说,我一定帮你。”成雪融道。
“谢过这位小姐。奴家来寻公子,是为了……”
“我会照顾你。”乔佚却在这时忽然对绿茶婊道“你爹爹对我有大恩,我岂会不管你?正好我打算请旨回营,你就跟我回西北吧。”
“好。”绿茶婊道。
“不好!”成雪融更大声地道。
乔佚盯着成雪融,许久不曾蹙过的眉又蹙了起来,眼里尽是不满,仿佛在怪她多管闲事。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