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保重。”男人的声音有些哽咽，却还是没有转头。

房门关闭的声音传来，然后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远，就在它将要消失的时候东方珏终于受不了。

他抚着胸口艰难起身，一路踉踉跄跄走到房门口，拉开了门，院门口早已没了一丝人影，男人望着那空荡荡的院门，脱力地靠在了门槛上。

他身体里住着一个怪物，这个怪物会伤害她，所以她远离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东方珏反复地劝说自己，终究还是抵抗不住心里的剧痛，眼眶一酸，一滴清泪顺着男人消瘦的脸颊缓缓流下。

“你是喜欢自虐呢？还是不嘴硬就活不下去啊？”

女人的声音从他身后骤然响起，东方珏浑身一僵，愣愣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院门的反方向，墙角处韩莹雪挑着眉倚在那里，正笑着看他。

“前世你玩的就是这一套吧？”韩莹雪缓缓走出阴影，柔和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轻灵。

她边走边道“自从我得知前世你给我吃的是回魂丹，不是控制人的毒药而是救人的药开始，我就怀疑你前世的种种奇怪行为，直到我知道原来你身体居然还住着另外一个灵魂时，我就猜到，你大概从来都没想过要用药物控制我。而看你这次醒来之后的反应，应该是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让我猜猜，你是知道前世你我之间的纠葛了吧？”

面对依旧咬牙不肯认输的东方珏，韩莹雪叹了口气，“东方少爷，你都能追出来，难倒还怕承认事实吗？”

东方珏似乎听到自己心里立着的那块盾牌被女人三言两语击了个粉碎，过了很久很久，他才缓缓点了点头。

“那你前世给我吃的是什么？我知道那绝对不是还魂丹。”韩莹雪问道。

“那只是普通的补药，每月一颗。”东方珏认命一般缓缓吐出一句话，便又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