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渡河之战(2 / 4)

的士兵却只能排着队干着急。

桥面就这么宽,人再多也没用。

而且还没栏杆。

站在边缘的战士勉强维持着平衡,以免被自己人挤下五、六米高的桥面。

而桥两边盐碱地上的弓骑兵,施施然地往上射着那些动弹不得的战士们,就像在射树上的鸟。

更有胆大的敌人,驾马跑上桥,隔着拒马,极近距离地射正在砍拒马的剑士。

打头的剑士就用盾牌遮住脸,任由箭矢考验链甲的质量,只顾挥着剑盲砍面前的拒马。

剑士后面的标枪兵却不需要承受被动挨打的压力,他们有反击的利器。

那些标枪兵居高临下地投掷标枪,把那些连盔甲都没有的弓骑兵,扎成了人肉串。

靠近桥的弓骑兵害怕了,他们骚动着想要逃离,但他们的军官呵斥着、不允许他们扰乱阵型,逼迫着他们继续向桥上的人射箭。

于是桥下盐碱地上的弓骑兵,和桥上无处可逃的标枪兵,展开了一命换一命的对射。

第二批士兵到达了河岸,如添油般,加入前面因为不断流血牺牲而变得稀薄的队伍。

这时候第一批的骑兵已经回到了后方,开始加载新的“旅客”,这次是500个“买了单程票”的弓箭手。

罗杰忍着心痛,看着士兵们不断损失。

他当然知道添油战术的愚蠢,一般情况下,稍微有点智慧的指挥官,断然不会采用这种战术的。

但现在受地形限制,就两个攻击点,他还能有什么选择?

一次性投入兵力过多,反而会造成堵塞和踩踏。

于是他只能用这愚蠢的战术和对方换血。

走浅滩的战士,踏上了对岸的土地,开始劈砍挡路的拒马。

离开了淹到胸口的河水,他们全身都暴露在敌人的箭矢前,又被拒马拦着,变成了固定的箭靶,于是伤亡更大了。

桥上的剑士将失去生命的同伴从自己面前挪开,狠心将他们抛下了桥。

然后自己冲上前,接替战死者,“噼里啪啦”地,把拦路的拒马劈成粉碎。

他们带着无比的仇恨,和贯穿他们臂膀的箭支,扑向了近距离朝他们射箭的弓骑兵。

那几个装备简陋的罗姆牧民想要逃跑,但压根就无法拨转马头。

他们身后的同伴推搡着,逼着他们只能往前。

而躲在后面指挥的军官呵斥着,派了更多弓骑兵来堵桥头。

于是那些牧民只能无奈地抽出腰间的短刀,与挤到他们马下的西西里人短兵相接。

这种形式的战斗不是这些牧民擅长的,很快,他们就惨叫着,和他们座下的马一样,变成了尸体。

西西里剑士踏上敌人的尸体,又扑向后一个敌人。

对方用马顶住他,企图将他推到。

但剑士背后的标枪兵,一个顶一个地支撑着剑士,让他得以与马匹角力。

于是那个剑士与对面的马紧紧贴着,如同最亲密的恋人。

但他手里的剑,却一下又一下地捅进马脖子。

马血喷溅着,将那剑士浇成血人,但它却没倒下,它被挤得动弹不得。

马主人愤怒地用短刀纵劈剑士的头盔。

剑士背后的标枪兵,用短矛戳刺那死马背上的敌人。

桥两边的弓骑兵,不断将箭矢射进标枪兵缺少防护的躯体。

双方互不相让,于是中间的尸体越聚越多,如同血肉拒马。

狭窄的桥头,双方挤在一起,战士们奋力的嘶喊声,死难者的惨叫声,混作一团,已经分辨不清,到底来自哪一方。

不断的有尸体被抛下桥,也有活着的人被挤下了桥。

这一幕也同时发生在浅滩对岸。

同样,拒马的碎裂,如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