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一个一小时两块钱的破网吧。在那个时候我们无忧无虑,能在一台破旧的机器和过时的游戏前一坐一下午,直到他的姐姐拧他的耳朵把他拖回去。”旁听席的每个人都安静地听着,大门外剩下的阳光晒在过道上有些耀眼,恍惚间他们似乎真的看见有两个你追我赶的影子在门外跑过,他们热切地聊着游戏里的细节,抱怨着学校里的枯燥烦闷,以前的他们是多么的快乐,无话不说。靱但是总有一个但是,一些过往的美景说得那么美,都是为了但是转折时黯淡的灰。“但是,我认识的那个好朋友林年已经死了。”路明非低声说,“或许是去年死的,也或许是昨天。又可能他正在死去,葬礼就在不远的未来。”格栅中的林年抬头看向路明非的后背,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其实我挺怀念那个时候的,即使现在与记忆里的画面相隔不过两年,但莫名其妙的我就是觉得好像已经过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了。我们那时候说话没有未来,所目睹的感受到的,思考的,都想是回旋镖,终究回回到我们自己的身上。”路明非抬头沉静地凝视着前方。“人总是会变的。”安德鲁·加图索淡淡地说。“可你没有说这是变得更好,还是更坏。”“你印象里,你的朋友林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所罗门王发话问道。靱“毋庸置疑是加入卡塞尔学院之后。”路明非直言说,“一年的时间,可能没有一年,再见到他的时候,我已经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异常,他的寡言少语,他的沉默,他的自闭隔阂。”旁听席中苏晓樯微微垂眸,抬手拨了拨自己的发梢。“他的确在随着时间改变,变得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朋友,热情浇灭成了冷淡,爱好成了工作的柴薪,他的烦恼变多了,他的思维变得冷酷了,他的性格被磨锐了,比以前更加尖锐,冷厉,就像一把瘆人的...刀子。”“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控诉执行部吗?”安德鲁侧头看向路明非问。“你在急什么?”路明非也看向他,眼中掠过一抹压抑的烦闷。安德鲁捕捉到了那一丝情绪,恍然意识到,这个男孩居然不是在刻意地作秀...他居然真切实意地代入了情绪。“我才说话说到一半你就急着给我扣帽子,我一会儿开始点草的时候,你是不是该磕一个求我别骂了?”路明非的语气里隐隐有些不耐烦。靱其实路明非很多时候心里怪话挺多的,只是迫于太多正式的场合不好说出口,但在情绪上头的时候也别忽视了他的攻击性,毕竟是高强度混迹在守夜人论坛上的人,怎么都有正反手高挂你家族谱的语言底子。“你继续陈述。”所罗门王制止了安德鲁·加图索的插话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我来到卡塞尔学院之后一直想找到一个问题的答案。”路明非说,“是什么东西把我的朋友变成现在这幅陌生的样子的。”旁听席里曼施坦因教授忽然低头了,古德里安发现自己的老朋友脸上全是默然和自责。“是屠龙的使命吗?”路明非侧头看向陪审团。“还是卡塞尔学院精英制度的学风?”路明非看向旁听席。“又或者是所谓‘S’级的头衔给他带来的压力?”路明非看向所罗门王。靱“不是这样的吧?”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放低了,“一个环境想要彻头彻尾地改变一个人,总需要潜移默化地浸染,如果一个人的改变的速度太过扭曲,那么大概率就只能是有一个高强度的压力源在压迫着他,将他装进一个磨具里狠狠地挤压打磨成某些人想要的样子。”“执行部。”路明非盯了安德鲁·加图索一眼冷冷地提高了自己的声音,“的确,如果真有那么一个磨具存在,那么这个该死的磨具上一定打着执行部的标签!”“从我调查的数据显示来看,林年在三个月内有超过六次的外勤记录,所有的外勤任务都是打着‘特别实战演习’的幌子作为托口载入诺玛的信息库里的。”他扬起了手中那叠一直抓着的文件,“这个数字意味着林年一个月三十天,每十五天,两个星期里会有超过三到五天的时间在校外出没在危险战场!”“你们知道这个数字意味
第一千零六十章:意料之外的证人(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