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年准备开口之前,恺撒就准备先开口抢断,可一旁的路明非忽然说话直接打断了两人。
“这样不太好吧?会死很多人的诶。”路明非挠了挠自己后脑勺,他脑袋不痒,只是得做这个动作来缓解自己唱反调时的压力。
“当然,也还有一种办法,可以提高容错。如果说盲赌对位正确的概率只有17%不到,这个办法可以把概率提升到50%。”恺撒顿了一下,望向路明非说道。
“什么?”路明非下意识问。
恺撒平静地看着路明非的脸说,“现在的问题出在,如果林年不对位皇帝,那么皇帝被放空的那条线就会出现巨大的伤亡,大王必须对上大王。双方各执大小王的情况下,如果我们这边的小王也可以对位对方的大王,这绝对能给我们的战术安排提供巨大的容错。”
听见恺撒这句话,路明非忽然就瞪大了眼睛,明白对方要说什么了。
“你来解决皇帝。”恺撒直接说道,他看着路明非有些愣神的脸庞,平静地说,“你来把林年解放出来,只要你能拖住皇帝,林年可以以一个极为快速的时间搞定另外两条战线,将我们的胜算拉高到一个可怕的程度!”
“不行。”
林年出声直接否定了这个想法,吸引了两个人的目光看向他。
“路明非的撤销对皇帝不起作用,这一点在北亰的尼伯龙根里就出现过了一次。”林年语态冰冷而不容置疑,“现在路明非还没有做好准备面对皇帝,就最基本的‘审判’这一关他都没法过。”
林年能对位皇帝是因为他有八岐可以硬抗审判有容错率,但路明非不行,暴血提供的自愈效果完全扛不住审判的力量,硬吃一发审判路明非是真的会死,也就everythingfornothing的状态下有机会能打,可眼下这就把路明非的底裤交了,之后还打什么?
“那如果路明非通过月蚀复制上杉家主的言灵呢?”恺撒看都没看林年一眼,盯着路明非又问道,“审判对审判,有没有这种可能?不说取胜,拖延时间做得到吗?只要能拖延到林年那条战线结束,等到林年过来支援就能形成二打一的局面。”
“呃我可以试一下?”路明非有些没底,但还是尝试性地答应了下来。
“我说了,不行。”林年再次否决了这个方法,目光强行对上了恺撒,冷冷地说道,“路明非不能对上皇帝,这是一手坏棋。”
他知道恺撒在兵行险着,这也是一个谋略者该有的想法,合理的冒险就能得来巨大的收益,换做任何一个有胆魄的领袖都敢去赌上这么一赌。如果是别的情况,林年可以毫不犹豫地相信恺撒的决定,但唯独这个不行。
因为他心中一直有一个隐患猜想,那就是皇帝对路明非的态度。
他从来没有跟其他人提到过这一点,他一直觉得皇帝隐约有些针对路明非,自从上一次听证会路明非大放异彩后,之后和皇帝的交手他能明显感觉到那对路明非毫不掩饰的恶意。
最明显的就是大空洞最后的时候,路明非和林弦的那一瞬间的交手,林年敢保证对方是带了十成十的杀意攻击路明非的。如果不是那个时候他以第四条锁链作为威胁,林弦说不定真的会趁那个空隙捡漏,毫不留情地对路明非下杀手。
他知道路明非不是那么好杀的,路明非也是自己身边的人里面最不需要自己保护的那一个,可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觉得不对劲,总担心这个始终缺心眼没脑子的家伙出点什么事情。
如果放在以前还好,这小子虽然呆了一点好歹遇到危险知道自己跑,可现在不一样了,遇到事儿这家伙是真能上,也真会上。
他怕就怕在这一点,有些时候转变的确是好事情,但也极容易受到有心人的利用。
恺撒看了眼林年,又看了眼路明非,谁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