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没动。肖不修还是警戒状态,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这才又蹭了出来,说道“就是这块白色成功吸引到我。你看我们的靴子,除了沾染上泥土和草叶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东西。就去处理尸体的仵作和那几名侍卫都穿了鞋套,生怕破坏了现场,也担心弄脏了自己的鞋。你要知道,毕竟我们南厂的鞋还挺贵的。而你的鞋上除了有泥土之外,还沾染了一块白色,还有一点点暗红色。这证明那女人坠楼后,你踩过现场。但是,按照常理来说,这种地方躲还躲不及呢,为何要上前呢?侍卫们和仵作是工作需要,那你去做什么?答案只有一个,你是凶手,你是去看这女人死得有多惨。她死得越惨,你越开心,甚至还想放下一切,离开京城。这不也正是说明,你已经是所谓的大仇得报,了无遗憾了。”
“果然,我还是有破绽。”陈志典声音很平静。
“我们做任何事情,都会有原因,有结果。不是破绽,而是动机。你的动机是为了妹妹报仇。”我一连串推理之后,肖不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居然眼睛里有赞许之意。我可没敢高兴,尽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陈大哥,我再喊您一句陈大哥,何必呢?张诚秋后问斩,他才是杀你妹妹的凶手,你何必要苦苦再杀掉表小姐,还牵连了这么多无辜人的性命呢。”
“他们都该死!”陈志典眼睛里流出恨意,看来,这又是一段更为深刻的仇上仇。我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说说吧,我也帮你分析分析。”
“哎,等等等,我拿个纸笔记录一下。”侍卫中急匆匆跑过来一个中等身材略胖的青年,一副天生笑脸。“肖小六,文书。”他倒是言简意赅,介绍了一下自己。随即也蹲在我的身边,一副开始听故事的样子。
之前虽然抓了张诚,但始终还有表小姐这个疑点。肖不修没有花时间耽误在这件事情上,因为他的工作已经忙到顾及不了这么一个女子身上。虽然留了话,让陈志典若有消息可以直接通知他,但毕竟他之后去了南方两个月的时间。
陈志典每天看着这两个妹妹的孩子,心里也很不舒服,总觉得依然是大仇未报。他想弄明白到底那个唇下痣的女人,和妹妹的死有什么关系。虽然在藏书阁编书,但所幸还有不少知己好友以及同事知道他的事情,便一同寻找。某日,有同僚说在回鹘的使团中发现一位文书,身边有一女子,不仅年龄相符,还有唇下痣。陈志典立刻警觉起来,毕竟张诚之前就是接待的回鹘使团,而这位表小姐也是会回鹘话的,藏在使团里,的确是最好的地方。
于是,他借由虚怀大师和诘摩大师论道,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并且说在藏书阁有不少图书,可以让两位大师观摩,并且继续论道。皇上对于宗教之间的论道并不感兴趣,但又觉得这种事情有极好的盛名,因此也就应允他们。
前两日,诘摩大师还只是带了一位文书过来,后来就只有一位女子了。这人正是表小姐苏敏,她装成诘摩大师大师的侍从,天便过来一趟。什么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位苏敏自以为装扮成回鹘侍女,在偏僻的藏书阁里就没人知晓了。但谁能知道,这位心细的陈志典翰林已经顺着线索发现了她。
过了一段时间,他发现苏敏居然和诘摩大师之前也是情人关系,这让他也很震惊。这位诘摩大师之前也是商人,和苏敏有不少货品的往来,也有不太正常的男女关系。但在一次行商途中不仅丢了货物,自己的队伍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个人生还。可能是看懂了生死,便觉得心灰意冷,才皈依了佛门。这次来大月国,也不过是想来散散心,走一走看看日月山河。没想到还能遇到苏敏,两人继续亲亲我我,有点忘乎所以。
陈志典隐藏在暗处,看到之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想已经枉死的妹妹,怎么能让这位表小姐还这么快乐呢?更何况,这其中必然也有内情。于是,他想到了杀人,以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