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1 / 1)

晚上独孤钰回来,南宫盈月把今日打了霍司文的事与他说了。

“他说要独孤王上门请罪,不就一国公府,好像咱们应该怕他似的。”

独孤钰笑,“国公府老太太是独孤王的奶娘。”

“啊!”

独孤钰扶着南宫盈月坐下,“他气着你了?”

南宫盈月摇头,“我倒没什么,只是为独孤蓁不值。”

“我脑子里还有独孤钰的记忆,在记忆中他与这个姐姐感情其实不错,而且独孤蓁是个泼辣的女子,很有自己的主见。只是在独孤蓁嫁人后,不知性子为何变化这么大,他与这姐姐也因脾气不和而渐渐疏远了。”

“你以后也别管这些破事,尤其你有了身孕,不能生气。”

“好!”南宫盈月见独孤钰穿着的衣服与早上出去的不同,乃是一身月牙白的素袍,头戴方巾,更像是个书生,“你怎么换了一身衣服?”

独孤钰叹了口气,“进国子学第一件事,换衣服,诺就这身,晏学儒说学生就该穿朴素一些。”

衣服是素简了,可配上独孤钰那张俊美的脸,反倒有些儒雅清贵的气质。

“今日学了什么?”

“一句话。”

“什么?”

“天子犯法与庶人同罪!”

南宫盈月点头,她大概明白晏学儒的苦心,这批进国子学的学生,是以四王府带头的各世家子,平日里一个个嚣张跋扈的,别说触犯律法了,只说律法里哪一项他们没触犯过。

该是学学这个道理了,可这话常念在嘴里,谁又肯往心里去呢!

“今儿,本王上了生动的一课。”

“怎么说?”

“晏学儒在课堂上大骂宇文成毓,说他陷害忠良,杀妻背伦,草菅人命等等,那一条条罗列下来,听得下面的人都心惊胆寒。”

南宫盈月皱眉,有些担心晏渊,“宇文成毓岂肯任他数落?”

“本是不肯的,那晏渊以一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在宇文成毓发火之前,结束了话题。”

“呵,晏学儒估计是气愤难平,一时发泄了出来,欠缺考虑。亏得在宫里,宇文成毓只能忍了。”

独孤钰点头,“最后还让我们以此话题做一篇文章,明日要交上去。哎,多久不提笔不读书了,现在又要拾起来,你说我一个武将,给他耍一套剑法不比满篇空话有用?”

南宫盈月笑,“你还是老实写吧!”

用过晚饭后,独孤钰果然埋头书桌,边写边叹气。

南宫盈月不管他,自书架的一本书里拿出那封信,抽出那张白纸,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来。

“你瞅着这白纸做什么?”

南宫盈月抬头,见独孤钰从书桌后走了来。

“写完了?”

“嗯,写完读了一遍,我自己写的自己没读懂。”

南宫盈月笑,“你来瞅瞅这张白纸,看上面可有字?”

独孤钰拿过来,对着蜡烛照一照,对着月光照一照,“什么也没有啊。”

南宫盈月呼出一口气,“这宋夫人给我打得什么哑谜,难道只是为了让这些人杀了我不成,我与她也没仇啊?”

“宋夫人给你的那封信?”

“嗯。”

“老乞丐想杀我,他的目的是拉独孤王府掺和进这件通敌叛国案来,或许宋夫人也是这个目的,因为你出事,我们独孤王府必定不能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