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要挣大钱的,那个仲鍼,你来说说。” 赵顼抬头,“翁翁,沈安说……以后钱庄就会开遍了大宋各地,都是一样的,吸纳钱财进来,然后借贷出去,将会横扫天下的高利贷,解民苦难。” “能挣多少钱?”赵允让有些不耐烦了。 赵顼看了自家老爹一眼,“沈安说……所有的市舶司加起来,也没钱庄挣得多。” 瞬间赵曙就觉得胸闷,然后想吐。 可那口老血终究还是被忍下去了。 有人说道“翁翁,怕是大话哦。这几日那些人大多去了厚本金银铺存钱,借钱也是去那边,钱庄门前冷清的人都没有。” 赵顼不悦的道“那是假象。” 沈安说过他在挖坑,赵顼自然是相信的。 “仲鍼,你这个……翁翁前面才说了,不可全信一个人呢。” “官家宁可相信外人,也不肯信任咱们……还有,好处都肯给那人的妹妹儿子……”这是老赵儿孙们的普遍抱怨,都觉得自己被屈才了。 “吵什么?” 赵允让怒道“老夫还没死呢!” 呃! 老爷子镇压之下,都老实了。 “那个钱庄为何被压住了?”赵允让有些恼火的道“沈安做事还是稳妥的,怎么就被压住了?” 赵顼一头黑线的道“没人压他。” “老夫问的是钱庄。” 呃! 赵顼说道“您等着看,最多三日。” 先前看到沈安时,他感觉很镇定,压根就是无事的模样,要不然他怎么有精神去管教儿子。 “三日。” 赵允让皱眉道“回头府里的钱都存到钱庄里去,各家的都是。” 虽然一起住,可许多东西都是按照小家庭为单位分开了,比如说各自管各的收益。 等老赵驾鹤西去之后,这个郡王府就算是分崩离析了。 树大分叉,人大分家,世间事就是如此。 两个儿子看着有些不自然,赵允让怒道“钱存到哪去了?” “爹爹,没……没去哪。” 老赵怒了,“定然是存到了对头的金银铺里,蠢货,畜牲!” 咻! 茶杯飞过去,一个儿子中招,额头红肿,满脸茶水。 赵曙一头黑线,却不好劝,又担心赵允让气坏了,就使眼色,陈忠珩赶紧去了外面。一旦事情不对,他就会去叫郎中来。 另一个儿子见老赵去寻摸东西,急忙坦白道“爹爹,就存了一半,孩儿一边存了一半。” 赵允让被气笑了,“畜生,这是学三国时的诸葛家,还知道各存一边,胆小如此,还能指望你们去做什么?罢了,老夫也从未指望你们做什么,十三郎也是如此……” 三国时,诸葛家族分为三支,魏蜀吴各分一支,堪称是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典范。 赵顼看了这位伯父一眼,只觉得心情愉悦之极。 喔霍! 翁翁发话,以后官家正好有借口不给你们实职。 室内气氛马上就沮丧了起来。 “不好了。” 外面有妇人惊呼,赵允让怒道“谁在大呼小叫的?” 稍后有人来禀告,“说是厚本金银铺被人抢了……” “扯淡!这是汴梁!” “去问问。” 老仆亲自去,回来说道“阿郎,早上沈安去了钱庄,随后钱庄发布了告示,说是可以去钱庄兑换纸钞,后来钱庄就被人堵住了,铜钱一筐筐的被抬进去,换了纸钞出来,好些商人……他们说汴梁许多豪商都去了。” “哈哈哈哈!”赵允让不禁大笑了起来。 “后来有人就去了对面的厚本金银铺取钱,一个接着一个……” “咱们家的钱怕是保不住了。” 外面的妇人还在哭,赵允让怒吼道“活该!” 外面的哭声小了,接着脚步声远去,大抵是挤兑去了。 室内,赵允让问道“纸钞之事如何?” 赵曙笑道“前日沈安找了我,说是钱钞发行了两年,也该放开些了,我答应了,只是没想到他憋到了今日,就是为了给那些对头当头一棍,这下汴梁城中的许多权贵豪绅都要后悔了。” “给挤兑了,若是弄不好就会血本无归。” 赵允让不禁笑了起来,“那沈安果然手段凌厉,先是让那些人得意洋洋,存放了许多钱,然后突然来这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