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一遍。”

我咬着唇，迎上他冷冽的眉眼，倔强道，“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清楚！”

我知道自己纠缠的样子很不堪。

这只会令沈凌更加厌恶我。

但我只要一个答案。

让我死心的答案。

他没有回答，眉眼间升起一抹不悦，我小心翼翼的扯着他的衣袖，像过去我失明的半年里，将他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他没甩开我，只是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忽而叹气道，“小洛。”

他唤我小洛！

我差点以为沈凌就要和我和好如初了。

他淡淡的嗓音像是从穿过遥远的光年之外传到我耳畔，“这世上有太多不确定的事，我曾爱过你，毫无保留的爱你，如果没有那次意外，我想我会爱你一辈子……可是她穷尽一切赋予我新的生命，我这条命是她的，我没有任何决定权，她想要我娶她，我便娶。”

“那我呢？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年，你就忍心丢下我吗？！”

我终是没忍住吼了出来，我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低低求他，“小凌，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们欠沈然的我们用别的方式偿还，实在不行，我把我的心脏换给她。”

我是真疯了。

为了留住沈凌。

居然会说出这种白痴的话。

“叶洛，别闹了，我们再无可能。”

他甩开我，朝后退了一步，我急着想要抓住他，却扑了个空。

我摔倒在地上，头顶上传来男人冷酷的嗓音，“把我忘了吧，好好找个男人，找一个爱你的人。”

这世上哪还有像他这般爱我的人呐。

我恍然抬头看他，哭的不知所措，我还是不死心的坚持说，“我要你亲口跟我说你爱沈然。”

只要他敢对着我眼睛说。

我就信。

沈凌大概是烦死我的纠缠，闭了闭眼，自上而下的望着我，清晰的吐出三个字，“我爱她。”

我太伤心了，压根没注意到他说的是我爱她。

而不是我爱沈然。

我颓败的垂着脑袋，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趴在地面上，沈凌也没有扶起我。

现在他巴不得离得我远远的。

沈凌走后不久，我被他的导师扶起，他什么都没说，从抽屉里拿出好几瓶药塞到我手里，交代说，“这是我最新研发的药物，对你的病很有帮助，坚持服用，你的淤血会消散的。”

我抱着药恍恍惚惚的出了医院，本来天气晴朗的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雪，落在身上冷冰冰的。

但我一点也不觉得冷。

我望着说变就变的天气，伸手接过纷纷扬扬的雪花，在那片看不到光亮的地方。

我看到了我和沈凌的结局。

爱到深处无怨尤。

我步行回到别墅，楚星辰已经不在了，客厅里放着水晶棺，萧曳躺在里面，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

我坐在水晶棺旁，靠在上面疲倦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