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活下来,能够重见天日,恐怕他也保不住这个官位了,身陷敌手,这是一个能够要了他命的污点,就算他继续当酒泉太守,恐怕也会引来无穷无尽的弹劾。
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的叹息,感觉自己人生无常,事事不顺,简直就是天降灾星!
不过就在辛机一直顾影自怜的时候,他的转机出现了,当初将他轰出去,在抓回来,再关起来的那些人,现在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微笑。
“尔等来此,可是要收了老夫的性命?”辛机看着一群冲到自己面前的家伙,他感觉自己的大限或许是到了。
“辛大人说的哪里话,您乃是酒泉太守,这酒泉郡上上下下,可是您一个人说了算!”其中一个看着就很激灵的家伙,满脸微笑的和辛机说着奉承话,“这不是底下人不懂事儿,竟然将您安置到了这里,我等这可是刚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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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我等一知道这件事就立刻将办事儿的下人给处置了,然后来给您赔礼道歉了么?同时给您准备了上好的房间,还有洗澡水,让您沐浴更衣,我家将军,这还给您准备了宴席!”
看着这一副阿谀奉承,十足的小人模样的仆役,辛机心中一动,脸色全是冷笑,“怎么,我大汉的天师到来了?尔等终于知道害怕了?”
辛机觉得,能够让他们这群贼寇,这群乱臣贼子能够对自己这般恭谨有加,那就只能是他们大汉的大军到来了,让他们这群贼寇不得不来自己这里请降求饶,然后由自己给他们说好话。
谁知辛机的话刚说完,那冷笑还没有笑完,刚刚那说话的仆役就直接摇了摇头,“大人,手底下的下人的确是不懂事,将您给困在了这个肮脏的柴房之中,但是他也没有将您的耳朵给堵上啊!”
“嗯?”辛机看到那人竟然还敢顶嘴,还敢打趣自己,不由的一愣,冷哼一声骂道,“你这混装,刚刚那是什么意思!”
“呵呵,也没什么意思!”仆役还是那满脸的笑容,不过这笑容已经变成了十足十的假笑,“就是提醒一下大人,若是汉军来了,难不成您还能一点动静儿听不到么?”
辛机被他这么一句话给噎住了,他之前的确是一直没有听到任何喊杀的声音,若是大汉天师到来,按照惯例应该会先行呐喊,除非是突袭,夜袭这种,剩下的一般都会选择先声夺人这么一手,可是他却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
“或许...或许下一刻就要来了呢?”辛机还是冷哼一声,丝毫没有服软,因为他看的很清楚,若不是因为大汉出兵了,他们这群家伙说什么都不会把他从这个地方放出去的。
“大人说的是,汉军一定会来的,不过来了又能如何?”那仆役一边给辛机松绑,一边说这话,“别说这酒泉,便是张掖,西平,乃至武威郡这些地方,那个不是叛了再降,降了再叛的,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安生过,便是我们家将军,都经历过数次风风雨雨的!”
这些话让辛机再次将狂傲下来的心给平静了下来,他现在看到这群人在自己面前,的确是有一种如释重负还有一种发泄的快感,但是那仆役用现实将他拉了回来。
西域四郡别的不多,就是叛乱多,平均每两年叛乱那么一次,而且叛乱的人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个,谁也不当回事,谁也不会真的将他们如何如何了,毕竟对付老对手比对付新对手要强。
辛机这才想到,若是自己被放了,然后黄华在主动服软,那么不管是谁来,估计酒泉郡的将军还是黄华,就算酒泉郡的太守是自己又如何,自己还不是要看黄华的脸色么?
大汉天师在的时候,他还能够扬眉吐气,但是当大军离开了,他也能跟着离开么?当酒泉郡的汉人官吏只剩下他自己的时候,他该怎么办,他只能服软,要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