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

她身上的香水可是娇兰十年前的限量版，市场价十几万一瓶，是身份的象征！怎么会臭？

“甜馨，你太没礼貌了。”欧阳睿拧眉，沉声训斥甜馨，“给你苏阿姨道歉。”

“不要，我没说错话。”欧阳甜馨倔强地一扭头，“她身上本来就臭！超级仇的！”

“甜馨！”欧阳睿上前一步，恼怒地低喝，“我再说最后一遍，对苏伊萱道歉！”

先前，欧阳睿从没对她这么凶过。

欧阳甜馨没想到欧阳睿会是这样的反应，一下子就呆住了。

她微微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来。

林蕊生怕欧阳甜馨的身体受到情绪影响，连忙抱住她，轻轻拍着甜馨的后背。

欧阳甜馨慢慢缓过神，哇地一声就哭了。

她哭得很厉害，上气不接下气。

“甜馨！甜馨宝贝儿，你别哭啊。”卿老心疼得不行，连忙上前接过曾外孙女，顺便回头怒视着欧阳睿，“孩子刚从昏迷中清醒，你凶她干什么？”

欧阳睿皱眉：“外公，我是不希望她成为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忘恩负义！”卿老被欧阳睿的话气笑了，“欧阳啊欧阳，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小子——你心里觉得，苏小姐对甜馨有救命之恩，是吧？”

欧阳睿沉默地微微颔首。

事实，原本就是如此。

卿老冷笑：“那你觉得，甜馨刚清醒，会知道这件事吗？”

“……”欧阳睿微怔，“即使她不知道这件事，也不应该对苏伊萱如此无礼。毕竟，苏伊萱是她的长辈。”

“甜馨很懂事的，不会没有礼貌。”林蕊也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说，“何况，小孩子是最纯真的，不说假话。香水这东西，本来就是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印象。或许甜馨是真的觉得，苏小姐的香水很难闻呢？”

欧阳睿皱眉。

林蕊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他的确是不该对一个小孩子，提出太多的要求。如果甜馨真觉得苏伊萱的香水很臭，那么，他刚才的话，岂不是在教她说谎？

欧阳睿沉默了片刻，看向苏伊萱：“苏伊萱，我们出去一下。”

“……好。”

苏伊萱强笑了下，脸色僵硬地跟着欧阳睿一起离开病房。

病房里没了苏伊萱和欧阳睿，甜馨的哭泣声也就慢慢停了下来，变成了小小的抽噎。

林蕊拿出一张纸，帮欧阳甜馨擦着眼泪。

“林阿姨。”欧阳甜馨委屈地看着她，“刚才有人说，那个苏阿姨，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说来话长，也很复杂。”林蕊叹了口气，选择长话短说，“总而言之，你只要知道你中了毒，是这个阿姨带来了解药就行。”

欧阳甜馨对这件事一知半解，唔了一声，不说话了。

卿老抱着欧阳甜馨，眼里却是闪过了一抹晦暗不明的光。

过了片刻，他将眼底的光芒收起，笑着说：“甜馨，你认识我吗？你知不知道，我是你曾外祖父啊？”

“曾外祖父？”

欧阳甜馨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对，我是曾外祖父。”卿老笑着点点头，拉着欧阳甜馨的小手，耐心地一根根掰手指、教她计算辈分，“曾外祖父，就是你外婆的父亲哦。就是你爸爸的……”

门外。

欧阳睿带着苏伊萱来到外头，停下脚步。

他看向苏伊萱，顿了顿，叫她：“伊萱。”

苏伊萱连忙点头：“我在。”

“刚才的事情，我替甜馨向你道歉。”欧阳睿看着她，眸色深深，“甜馨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她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