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怪吓人的。

乔悦双手抱胸，眯了眯眼，“不提这事我都忘记了，怎么样，曾经相亲过，那些千金小姐都很不错吧，比我还要好吧？”她语气有些阴恻恻的。

程睿面容一僵，然后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赶紧解释道：“都过去了，而且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我那个时候是真的以为我们之间不可能了，又刚出了令仪的事，我妈正在气头上，我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所以才会答应去相亲的，就是做做样子。不信你去问韩江，他最清楚了，我太敷衍了，我妈还生气了，去找韩江，让他说服我配合点。”

“谁说过去了，我说没过去就没过去！你竟然去相亲，而我，主动去找你，你还推开我！这么一想，好像太不值得了，你对我的感情或许根本就……”说着说着乔悦还真的有些委屈了。特别是想到在海市的时候，她一再靠近，他却一再后退。

程睿见状顿时就慌了，他还以为她是在说笑，没想到是真的，她是真的介意啊！

他忙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不顾她微弱的挣扎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哄道：“没有，我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不是想推开你，只是……总之，那都是假的，我的心并不是这样想的，我那样做也是迫于无奈。”

乔悦抬头看着他，眼神有些忧伤，“什么无奈，那你说说，你有什么无奈的，让你推开我。你对我什么感情，程睿，说真的，有时候我真的不敢确定。因为每次我认定你很在意我，很爱我的时候，你总会狠狠的给我一个巨大的打击，让我怀疑。你说你这样，让我怎么办，让我能怎么想？”

程睿眸色一黯，黑色的瞳孔里沉淀着一抹让乔悦看不懂的沉郁之色，一闪而过。如果不是她一直盯着他，恐怕会错过他一瞬间的眸色变化。

她的心微微一沉。

他果然是有事瞒着她。

“悦悦，有些事……”他声音有些艰涩，“我不能告诉你，将来那天我解决了，或许我会跟你坦白的，但是现在我不能……不管怎么样，我对你的感情始终如一，从未变过，这一点你要相信。我之前拒绝你，我有我的不得已……”

他不能告诉她，因为他没有把握她知道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和决定。如果她知道了，吓跑了，他会无法承受这个结果，他可能会疯掉的。

之前是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以为和她不可能了，她也恨他，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所以他能说服自己。但是现在不一样，她现在心里是有他的，在意他的，愿意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再尝试一次，他的心也变得贪婪，拥有过了，又怎么能接受再次失去？

当年要不是因为妈也出了意外，他控制住了，不然的话今天的程睿就不是现在的程睿了。

他身体里住着两个程睿，一个好，一个坏，心理学称之为双重人格。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当年被赶出程家之后就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吧，只是那个时候太小，一开始表现得又不明显，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就算有点反常，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也没人会觉得奇怪，只会认为是正常反应。

后来他慢慢长大，懂事之后渐渐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问题，他查阅过很多资料之后，又暗地里做了许多事，花费了不少时间才最终确认了自己的问题。另外一个程睿并非时常会出现，只会在他情绪受到剧烈波动，心灵受创，精神也受创的时候才会冒出来。

那是他长期压抑克制衍生出来的另外一个极端的程睿。他有着和他完全不一样的脾气和思维，还有做事方式。

他会发现还是初中时期的一件事，一个和他有矛盾，经常欺凌他的同学突然就退学了，后来才知道那个同学受了重伤，却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

一开始他没有怀疑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