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了都不知道。

看了一会儿之后他突然有些心虚的左右看了看，然后伸出手轻轻的按了一下乔悦的头，然后她就惯性的缓缓的倒向了他，她的头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甚至体贴的先一步放了一个小小的垫子，让她可以靠得更舒服。

乔悦舒服了，他自己也喟叹了一声，微微侧了侧头，也跟着合上了眼睛，休息了起来。

乔悦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似乎枕在了什么东西上，懵了一下才清醒了过来，明白是肩膀。她旁边就坐着程睿，那这个肩膀就只能是程睿的肩膀了。而且她还隐隐感觉到了一道清浅的呼吸有规律有节奏的落在了她的发顶上，这就说明了她枕着程睿的肩膀，而程睿也轻靠着自己。

她原本是想起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又不动了。她醒了，她却又没有醒。

她睁着眼看了前方一会儿后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跟自己说她只不过是担心闹醒了程睿，他又会发脾气，所以她才忍着的。并不是为了其他，真的不是。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她是想着闭上眼假装睡着的，可最后还真的又睡着了，直到听到了广播声，飞机还有半个小时就抵达目的地机场了。

程睿已经先她一步醒了过来，然后她的头也已经回到了椅背上。

如果不是中途醒了一次，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曾经靠在了程睿的肩膀上，睡得很香。

“你看什么？”程睿注意到她的视线，冷不丁的问。

乔悦愣了一下连忙收回了视线，摇着头，“没什么，就……就随便看看。”

程睿哼了一声，“睡得跟猪一样。”

听到他这样的话，这次乔悦不但没有觉得生气，无奈，相反，还有了一种奇异的感情。

他在表面上一直对自己恶习恶气，似乎是还在记恨当年的事。可是背地里，却不是这样，他背地里就像是刚才让她靠在他肩膀上那样。她记得刚刚她靠在他肩膀上的时候还枕着一个小垫子，可是她睡觉的时候并没有。也就是说那个小垫子是程睿为了她放的。

他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关心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