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地覆,让天魔死伤了九成,只剩下残兵败将。
让妖族元气大伤,万年难以恢复。
将人族修士巨头斩杀殆尽,只留下小猫两三只,让人族修士死伤七成,只余下天赋不佳、终生达不到渡劫期的顽石。
“你说,舞、舞尊者这是图的什么?”还存活的这位大能喃喃的问道。
将三族毁的只剩下半成战力,自己却跟着魔天神同归于尽,这到底图的是什么?!
一旁,黑白参半头发的女子哑着声音说:“谁知道呢。”
作为这个世界修为顶端的人,他们虽大致上知道修真界的风风雨雨都是舞如是搞出来的,可具体的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清楚了。
他们的目光落在山头的靳无缘身上,那位的祖父,也许知道些什么。
靳无缘知道吗?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孙女从闭关悟道开始,就抽风似的耍着整个修真界玩儿,而后掀起天地大劫。
如今修真界再也不负盛名,包括剑道宗都没有保住原原本本的战力。
那么一个任性到极点的孙女到底是伤了他的心。
可那个让他操尽了心还伤尽了心的人说没就没了,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没有。.
她是在怪自己这个祖父最后不管她了吗?
靳无缘仰起头,刚刚停了半刻的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湿润的水滴从脸颊划过,靳无缘不知道那究竟是雨水还是他的泪,他只清楚,那种空落落的悲哀一直缠着他,让他连呼吸都沉重不已。
无咎之地,柳云止双手颤抖的捧着一片片枯萎散落的花瓣,莫名的悲哀和绝望笼罩心头,他恍惚间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似乎曾经他也这般无力而又悲哀的挽留着,却没有任何作用。
可如今死寂的心比那似曾相识的绝望更重,更疼,更苦。
柳云止萧瑟的眸子里一片空寂,他摸着小蛇的脑袋,说:“碎星,那片记忆你替我守着吧,我不想去看了,也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不知道的时候,我还能骗骗自己那个人依旧在世界的某处没有离开,也许等他有朝一日出去时,可以去看看那个人。
看她长的什么样子,看她过的好不好。
柳云止摸着小蛇的脑袋,缓缓的闭上眼睛,让自己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醒着太疼太苦,他终究还是承受不住了。
虚空之上,剑魂看着凌邪嘴角悲哀的笑容,低头问道:“舞如是最后跟你说了什么?”
凌邪抚摸着剑身,掩去了眼底的悲戚,若无其事的说:“师父说,让我结束这乱世。妖族回到冷泉,天魔归于无咎。”
剑魂闭了闭眼,声音轻了很多:“那人族呢?”
凌邪紧握着轮回,目光凛然的看着剑魂,意味不明的说:“你倒是关心他们。”
剑魂没有再说话了,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梅香,清香扑鼻。
没人知道她是起元峰长生殿外的那棵梅树精魄,因经常受悟道茶的香气熏染,所以开了灵智。
而梅树下的浮生酒给她提供了灵气修炼,因此她欠了舞如是不少因果。
后来她将自己的精魄与轮回剑懵懂的剑魂融合,她成了唯一的剑魂。
无论她欠了多少恩情,在她替舞如是承担了几十年神魂撕裂的痛苦后,便已经因果两清。
如今,她只需要跟着新主人开启新的历程便可。
从这日起,舞如是已经成为了历史,可她的名字再也无人敢叫,人人提起她都会下意识的敬畏,尊称一声舞尊者。
五十年间,天下恢复了平静,声名鹊起的便是舞如是的徒弟凌易正。
他结束了长达百年的天地大劫,将天魔赶去了无咎之地。
此后,天朗气清,人类修士若是历练,都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