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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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渐渐晕染昏暗的卧室。

鼻息间萦绕的清香在这个世界上专属于某个女人。

厉庭深缓缓睁开眼,躺在怀里的女人,娇软又温暖。

他抬手将凌乱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拨弄到一边,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完全展露在他的眸底。

即使现在安静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她的美依然明媚张扬。

那是一种天生就融入骨血,被捧在掌心娇宠而来的自信肆意。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那个漂亮傲慢的女孩之于他很危险。

毫无理由地对她竖起了一道屏障。

后来,她的非凡漂亮,她的骄矜傲慢,她的简单霸道,都是他给自己找到的讨厌她的理由。

可这些明明都该是那道屏障的铜砖铁瓦,最后却成了一支支带着锋矛的利箭,一次又一次地击碎他的铜墙铁壁。

那些年,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无数个瞬间,他一次次被她逼的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他为自己找到的所有理由,都是在“提醒”他不要忘了厌恶她。

其实,他为什么在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危险。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被她吸引。

他不想承认,拒绝沦陷。

她的喜欢来的简单又肤浅,直白又热烈。

她信誓旦旦的承诺太过稚嫩,或许来不及孵化就会半路夭折。

他无法预估,一旦他沦陷,她半路抽身,她定然会走得干脆又决绝,到时候,他该如何收场。

主导权从来不在他的身上。

理智告诉他拒绝,本能却又被她引诱吸引。

一次次,无数次。

最后,理智被一点点吞噬,纵然他一路挣扎,却还是弥足深陷。

他爱那个女孩儿,他爱这个女人。

他爱叶清秋。

他早就输给了自己,输给了这个女人。

他输的彻底,所以她必须是他的。

让他如何做到,眼睁睁看着她属于别人。

不能够。

那段没有她的日子,这间空荡荡的卧室,仿若一座暗无天日的牢笼,困着他这个心甘情愿踏进来,自上枷锁的囚徒。

回顾着她爱他时的眉眼,回想着她死生不复相见时的决然,妄想着她回来在这栋房子懒懒穿梭的身影,跟他生气,跟他撒娇,蹙着眉挑三拣四,对着他颐指气使……

是凌迟,也是救赎。

如今,妄想成真,他唯一能做的,是牢牢抓住她。

厉庭深静静看着她沉睡的娇颜,漆黑的长眸微阖,岑薄的唇轻轻落在她挺俏的鼻尖,再睁眼,他的眼角泛着淡淡的红。

幸亏她还爱他,幸亏她还肯退让。

轻吻带来的微痒让叶清秋精致的眉动了动,她窝进厉庭深的怀里,鼻尖在他的胸膛蹭了蹭,又没了动静。

样子略带娇憨。

心头蓦地又被温热绵软的东西填满,他唇角微微扯了扯,没敢再动。

九点,叶清秋醒来,床上只有她自己,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叹一口气,侧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灰黄色布贴纱窗帘是她亲自选的,卧室的色调是冷灰调,夹带着的暖黄色恰到好处的起到了中和作用。

记忆里适合厉庭深清冷的灰,夹杂着柔和的暖,这是属于他们两个共同的空间。

她终于是闯进了厉庭深的世界,逐渐渗透融合其中。

她从小到大的执念,近乎偏执。

她终是赢了。

赢得了那个男人对她近乎偏执的爱。

她赢得惨痛,所以她更该把幸福加倍讨回来。

房门被轻轻打开,她转头,看着缓缓朝着她走过来的男人。

身姿修长,眉目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