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冷笑一声,眼中的红慢慢褪去了,好似又恢复到了之前那个傅元微。

不知道为什么,秋菊看到眼前这样的傅元微,忽然感觉更害怕了。

傅元微来到前厅,此时前厅已经摆好了酒菜,正要吃饭。

她先向着几人款款施了礼,随后来到昌宁候的旁边。

昌宁候还记得之前傅元微喜欢阮月白的事情,对她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虽然他和阮月白两人表面上是同盟,但是实际上,阮月白这阴晴不定的性子他一早就忌惮的很了,可以说,阮月白是他登基路上的第一大障碍。

所以他不可能冒险将女儿嫁给他,他这表面温润实际上阴晴不定的性子,傅元微在他的手中究竟要被卸了几块还不知道呢。

傅元微看到父亲不开心,连忙抱着昌宁候的胳膊撒娇。

“父亲竟然这样不欢迎我吗?”

“那倒也不是。”

傅元微在心中冷笑一声,嘴上却还是撒娇的样子,“今日女儿是听说秦小姐来了,才急匆匆赶来的,女儿和秦小姐两人是故交,不知道秦小姐可愿意和我去后院叙叙旧?”

秦安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平安王。

平安王低声道,“你若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她摸了摸袖中还没用完的药粉,随后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平安王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写下了几个字之后又塞了一包东西。

她愣了一下,琢磨了一下那几个字的意思,才算是明白了过来。

她抿唇,又摸了摸平安王递过来的东西,是一包针。

傅元微心中一喜,只是并未表现出来,随后,她带着秦安往外走。

此时已经是夜晚了,只是今晚昌宁侯府灯火通明,所以就算是在外面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傅元微带着走了好远,秦安摸了摸袖中平安王给她的东西,随后确定了,这是个针包。

她偷笑了一下,随后能看到前方的傅元微已经是走的越来越快了。

过了一会儿,傅元微才带她来到了自己的闺房之中。

她看了一眼,就看到已经被摧残的不成样子的菊花。

傅元微上前,随意弄弄了一下菊花的叶子,对秦安笑道,“秦小姐可知道,女人,尤其是没有家世的女人就像是这菊花……”

秦安眨了眨眼睛,“不知道。”

傅元微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却还是继续说道,“若是有人爱呢,就可以盛放,但是若是没有人爱呢……就像是这朵菊花一样,慢慢凋零……”

“或许有一些女人是娇花。”秦安上前,随意拨弄着那散落的菊花。

“但是在我看来,还有一些女人,是大树,她们不想要依靠别人浇水施肥而活,她们自己就能养活自己,也不想要害怕被遗弃,因为她们自己就是自己的靠山,自己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

“傅小姐觉得呢?”

若是平常的时候,秦安说出这话,兴许傅元微还会思索一会儿,只是此时阮月白的药已经彻底控制了傅元微的大脑,此时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