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都用脚当作盲杖。

颜暮伸出没受伤的那条腿，向前轻轻一划，没有石头。

这样探测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迈出半步，随后另一条腿跟上，继续着探测，走半步的循环。

“啪嗒”石子被踢走的声音。因为四中黑暗且静，这个声响很清晰地被颜暮听到了。

听着感觉石子是往右上方划走了。

颜暮停下，又伸腿，大概往那边探了一下没有石头，又想了一下刚刚石子滚过轨道的声音。半步半步的顺着往那边走。

因为之前石子帮忙测路，没什么障碍，因此颜暮走了，也就大胆了一点。往那边走的时候，发现右边有高一些的石头可以作为扶着的墙。

虽然能有了一点石头扶着，但废墟掉落的错落不齐，不是每一处都有高石头，所以偶尔也会扶空。

“呲喇”石头划在地面的声音。

按照这个距离应该是自己刚刚踢走的那一颗，颜暮用脚尖抵着它，轻轻再往前一踢。

“啪嗒”石子撞上了障碍物，颜暮摸索着往那边走，又在墙面前踩到了那颗石子。

顺着那墙摸，差不多是往右拐的样子。几番试探之后，颜暮在废墟里发现了一些规律。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这座楼原先设计的原因，从左往右慢慢摸索，一般都是没有障碍物的。

寻找的过程中，颜暮总感觉越往深处，原本已经淡下去的烟雾又弥漫了上来。颜暮轻轻睁开眼，刚张开一点，就觉得眼睛有点辣。

烟雾很浓，颜暮感觉这边可能会发现什么，有了有牙就继续往前走。虽然眼睛可以闭上，但总不能停止呼吸，颜暮弯着腰捂鼻，努力轻轻去吸气。

每次都在尽量较小量的去吸那些带着烟雾的空气。但也难免被呛到。颜暮喉咙痒的难以克制的去咳嗽，一次之后就是无数次。

每次咳嗽之后都会本能的吸大量的空气，烟雾也就永无止境的渗入颜暮的身体里。咳嗽声就在这个用碎石围成小回廊里来回回荡，颜暮已经有些咳的干呕起来。

眼睛也睁开了一点，微微泛着泪光。

颜暮心知不能在这耗下去，但先前走进烟雾已经很久，回去只怕也是难熬。

便打算赌一把，就顺着往下走。

颜暮撑着旁边较矮的石头站起来，闭着嘴轻轻咳嗽。但到底还是到了极限，颜暮在走出去几步后，被烟雾彻底的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