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父亲(1 / 2)

我一直想写写我的父亲,但是每次打上几个字又会停一下。

不知道怎么写,就觉得他时好时坏。

童年记忆里的父亲还是挺好的,至少为了家里,那时候的他,一直都在外劳碌奔波。

因为那时候他很少在家,回到家里也总是很亲切,童年记忆里的他给我的印象还是很美好的。

我还记得那辆黑色凤凰牌自行车,是他挣的第一次杀猪卖肉的钱。

虽然被哥哥他们摔烂了,但是他没有打骂我们。

还帮着修好叫我们别害怕注意,安全我们接着玩儿。

还有每次他挣的钱会第一时间想着给我买新衣服,会想着给我们买好吃的好玩的,那时候的他称得上算是慈父吧。

可后来就变了,慢慢的就变得太多了,经历了所有事情,他变得尖酸刻薄,甚至自私自利加暴力,我也变得很讨厌他,很恨他,可那又怎样?他依然还是我的父亲。

父亲做过棉花匠,做过杀猪匠,也在外去拼搏做过打工仔。

做棉花匠那会儿,他和妈妈男耕女织还挺和谐的,“咚咚铛~咚咚铛~”弹花弓的声音很好听。

我记得家里有两块大木板,弹棉花时母亲把棉花一坨一坨的摊在那个木板上,然后父亲就背着笨重的弹花弓围着木板一边弹一边转。

通常一床棉花弹下来还是要花大半天的时间,一边弹一层薄的要拉一次线,再弹一层薄的还要拉一次线,根据要弹几斤的棉絮,决定拉多少次线。然后到最后还要拿一个扁平的大木头把弹好很蓬松棉絮给压平。

具体的步骤记不太得了,但是大概的记忆里面是有那么些印象。

因为觉得爸爸用那个弹花弓弹的声音很好听,每次都会凑近了听,像痴迷一种音乐一样。但每次又会被我妈扭耳朵叫我让开些别在那儿碍手碍脚。

不光我觉得好听,十里八乡的那些人都觉得我爸妈做的很好,我那时候就觉得我爸妈好厉害,又能挣钱还能弹音乐,那些人肯定也想听音乐呢。

那时候我就由大哥二哥带着,爸爸妈妈会接很远的活儿,有些会是深山里头嫁娶那种定制的。

就会天不见亮要背上工具,翻山越岭到别人家里去做。

爸妈背着的那个重型“武器”走在路上那也是很霸气的范儿。

感觉弹棉花也是一个流行趋势,父母也就忙碌了那里面就完事儿了。

过了那些年好像父母就没怎么挣弹棉花的钱了,也没有人再定做棉絮了。

要我觉得呢,可能就是以前的老手艺做的太过好了,你弹几床棉絮屯起的话,真的要盖好久好久,而且好多年都是暖的,不像现在的这些棉被,感觉盖多厚身上都不觉得暖。

做完棉花匠接着为了生活,父母又开始做杀猪匠。

父母做杀猪匠的几年确实很辛苦。

最起码比做棉花匠辛苦多了。

父亲要在外面去应酬,辛苦的四处去收猪,经常喝得醉到不省人事被人抬回来。

把猪收回来以后呢,母亲就要帮着杀帮着理五脏六腑。

先烧一锅沸腾的热水放一边,然后几个力壮的人把猪摁在案板上由老爸一刀捅死。接着老爸会在猪后脚上割出两个口子,然后用一个竹筒往猪肚子里吹气。

那真的是靠人鼓着两个腮帮子,一阵一阵的把猪的身体给吹得很胀很胀的。因为你不把猪吹胀的话,那猪它全身不能膨胀,全身的猪毛是刮不下来的。

而且因为不可能一下子把猪全身吹的膨胀,就只能慢慢的吹,也亏得老爸当时人高马大有力气。

那真的就是他一口一口把猪给吹胀的,而且一边吹还要另一个人得拿一根棒子在猪的身上来回的敲,那个气才能够爬满猪的全身,然后吹完了之后,再用一根绳子把脚的那个口子给捆住,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