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皓转头看着莫凡尘，眼睛瞪得老大。莫凡尘悄悄拉了拉司空皓的衣角，丢了个眼刀过去。虽然司空皓暂时不知道莫凡尘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司空皓也就暂且按下了，先顺着莫凡尘，静观其变。

快到出发的时辰，长老们也陆续来了，给准备出发的弟子们嘱咐了几句，众人这才各自散了。莫凡尘和司空皓顺着话头，索性就跟着莫如渊他们一起出发。

因为是历练，一路见闻也是很重要的，所以天髓宗下山的弟子如非必要，是不允许使用御剑而行的。莫如渊几人一下山就商量着先去解决坐骑的问题，否则以祁连山脉到天髓宗的距离，他们可能得走个半个月一个月的。

以曲阳城的繁华，租赁代步灵兽的地方自然是有的。这一类的铺子以靠近城郊的西街入口处最多，一来地方宽敞价格便宜，二来离水源也近，方便随时取用。几人合计了一下，选定了去西街最大的灵兽租赁铺子麒麟寨看看。

麒麟寨正位于西街入口，属于三不管地带，客流量非常大，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莫如渊一行人除了莫凡尘以外，穿着都是极其考究的，因而也显得很是醒目。才刚刚靠近，便引来了不少不善的眼光。

“小心。”司空皓忍不住提醒道，双拳已经攥起，随时准备战斗。

“天髓宗来的吧？”一个闲汉模样的男子嘴里叼着草，晃晃悠悠地挡住了一行人的去路，眼睛眯缝着，打量起他们几个，嘴里叽叽歪歪，阴阳怪气，“哟，可是又到了天髓宗历练的时候了？”

“正是，望好汉行个方便。”出声的是莫如渊的同门，落雁峰内门弟子景泽，公子如玉，如山涧涓涓细流，温润有礼。

“呸！”闲汉吐掉了嘴里的草，朝周围使了个眼色，莫凡尘明显觉得周围多了数道视线，隐隐有包围之势。闲汉的脸上现出一丝轻蔑“老子几个也是修士，往年来历练的弟子也不少，被我们哥几个打跑的不知凡几，你们几个小不点，还是老老实实把手里的灵石都交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去你的皮肉之苦。”司空皓虽然在莫如渊几个面前有些发虚，对着这几个混混似的怎么还会有可能忍，冲出去一脚踹在闲汉的心口，把人直接踹翻在地。

闲汉显然是没有想到反击来的如此之快，而且是以这样街头斗殴的方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可司空皓哪里会给闲汉反应的时间，一屁股骑到闲汉身上对着脸就是一顿暴揍。周围原本呈合围之势的人也楞在了原地，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难以置信。难道这些人不是天髓宗的？只是高门大院的纨绔？不应该啊？看着，不像呢？可这似曾相识的打架动作，跟天香楼里公子哥为了姑娘争风吃醋的横冲直撞有什么区别呢？

躺在地上的闲汉已经快被司空皓给揍傻了，眼睛充血，鼻子流血，下巴颏都被打脱臼了，嘴里不住往外冒着血沫，话也说不利索，只觉得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没多久便不动了。

莫凡尘赶紧快步上前探了探鼻息，吁了口气“还好，没死，只是昏过去了而已。”又赶紧拉开司空皓，却忍不住嘴角的笑，“你也太乱来了。”

莫如渊也瞬间敛去了眼底的笑意，装腔作势地斥道“司空师弟，不得莽撞！”心中却不禁拍手称快，这些人就是欠打。

景泽双手抱拳向着周围一揖，看似温和地道“我等初到贵宝地，本不想多生事端，诸位好汉若能行个方便，我等办完事自当离去。”这言下之意便是，若诸位想要生事，且看看躺在地上的这位。

这些个蹲在麒麟寨前守株待兔的一般都是没什么资源的散修，修为多少还是有一些，但也没真打算斗生斗死，根本目的只是想吓唬吓唬新人，若能得到一些好处那自然不错，若不能也就算了。司空皓这么一下子，直接把这一群散修给弄懵了，于是人群里走出一个着短打的人，向着莫如渊等人一拱手，周